擦药他就躺床上,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睡够八个小时,他连灯都懒得关,倒头就睡。
迷迷糊糊好像听见敲门声,但敲得很轻,他恍若在梦中听见谭阵声音,依稀像在和谁说话,另个人说句什,然后敲门声又响两下,接着又停,那个好似谭阵声音在说:“算,他可能睡着,让他睡吧。”
他又发不可收地想念起来。
温柔,残忍,让人捉摸不透又戒不掉谭阵……——
分手还有阵,不要太担心(开心)
是可以加热,你热再吃!还会来看你!”
“知道,你可真啰嗦啊!”
他装作不耐烦地赶人,看着西媛从林间小道走下去,边走边回头,冲他招手,示意他回去,他也朝她挥挥手,看她变成个又远又小剪影。
眼睛里不知怎噙点泪花,那感觉有点像幼年太子李鸢告别从小疼爱他阿姐,直到许许多多年后,两人才等来物是人非重逢。
待那个小小影子彻底看不见,盛野提着戏服往回走,远处夕阳下沉,他望着晚霞,心中有几分即甜又涩,说不出感受。
***
进入三月,气温回暖,剧本进度也口气拍过半,照这个势头拍下去,有望不延期完成拍摄,剧组大伙儿都夸他这个主演敬业,进度才这快,说要是遇到那些大牌演员两边扎戏那真要疯。
盛野也从开始进组时还得贴暖宝宝,到现在拍完场下来得不停擦汗,他没有助理,只能自己对着镜子擦额头,擦着擦着就想起拍《稳定结构》时,天热得要命,谭阵开着保姆车,拉开车门给他吹冷气,那奢华商务车被谭阵用成冷风机,不自觉就笑。
几天后恰逢摄影师生日,唐沁安排个蛋糕,大家起唱生日歌,分吃蛋糕,这天唐沁导演让大家早早下戏,盛野回宾馆舒服地冲个澡,听见有人敲门,是场务小菲姐,听说他膝盖受伤,特意来给他送药。
盛野接过药道谢,拿着那管药坐床边涂涂淤青膝盖,虽然拍古装剧很辛苦,但是剧组上上下下对他都挺照顾,唐导甚至会注意到他忘带水,让人给他送芙宝冰泉什,刚来时候天气还很冷,有几场穿着单衣在雪中逃亡戏码,他拍完浑身都冻僵,也是小菲姐给他送暖宝宝,所以辛苦归辛苦,待在这样剧组却很愉快。他也就是和几位前辈老演员对戏时候有些紧张,但前辈们都很平和,说没事儿,让他放松,拍戏间歇他也听前辈们提起谭阵,说“以前和谭阵拍戏时候谭阵更紧张,你比他好多”,他才稍微放松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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