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科眨眨眼睛,然后回答说:“是。”
中原把茶几上杂志收回去后站起来。花惠还在哭,但已经听不到哭声,只能看到她背在微微颤抖。
“叨扰。”中原走向大门。
他在玄关穿鞋时,仁科出来送他。
“那就先告辞。”中原对他行个礼。
有罕见疾病孩子吗?他辛辛苦苦地治疗个又个小孩,即便是这样,仍说他没有付出任何代价,没有做出任何弥补吗?有多少被关进监狱人丝毫没有反省之心,这种人所背负十字架或许很虚无缥缈,但先生说背负十字架绝对是不样。那是相当沉重、相当沉重,如同大山般十字架。中原先生,你孩子曾被人杀害,请做为受害者家属你来回答,被关进监狱和先生现在生活方式,究竟哪种才是真正赎罪?”她越说越激动,最后声音像是在尖叫。
“够!”仁科在旁边制止她:“别说。”
但花惠眼神依旧犀利,她接着质问中原:“请您回答。”
“都叫你别说!”仁科大声斥责她之后,转身向中原道歉:“真是对不起。”
花惠捂着脸,然后趴下来。她失声痛哭,仁科也没有再责备她,而是脸痛苦地低下头。
“有件事想请教下。”仁科说:“你知道……纱织电话吗?”
中原看着对方真诚目光,拿出手机说:“当然知道。”
中原长出口气。
“完全能理解你太太心情,至于说哪种是真正赎罪,也不知道正确答案。不会要求你们做什,而且,也曾和井口小姐做约定,答应不会去报警。仁科先生,现在切由您自己来决定。”
仁科抬起头,脸惊讶地睁大眼睛。
中原点点头。
“无论你最后怎做,都不会有任何意见。杀人凶手应该如何去赎罪,应该是没有参考答案。就这次事情而言,会把你最后深思熟虑结果当成正确答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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