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，
……呵呵，吃饱
饭，没事干，出门走走。”乔振海憨笑，拘谨地看看不远处
宋雨樵，“这是……你朋友？”
乔宇颂愕然，心想他应该已经忘记宋雨樵，便说：“嗯。”
“那，网上说那个人……”乔振海欲言又止，看向儿子身后。
宋雨樵走近二人，对乔振海点头问候道：“叔叔好。”
他连忙客气道：“你好、你好。”
“到。”出租车司机把车停稳，“现金还是手机钱包？”
乔宇颂掏出手机，回答：“手机钱包吧。”
付车钱，乔宇颂发现宋雨樵呆坐着不动，奇怪地问：“小樵？”
宋雨樵回过神，稍作犹豫，下车。
“蟑螂药——老鼠药——治脚气病——”叫卖声还在继续，没有走远。
早在五六年前，乔宇颂回家时就听说过旧城改造，可说好几年，迟迟没有动静。
渐渐地，他失去耐心，觉得这只是说说而已，却没有想到，时隔
年再回来，街道上多出很多围栏，已有部分楼房开始拆迁。
夜晚旧商业街早已没有乔宇颂儿时繁华，夜市摊寥寥无几，随便停靠轿车却多起来。夜行公交车在停满轿车老路上举步维艰，乔宇颂和宋雨樵坐在出租车里，依稀听见公交车报站声。
公交车没有下客，报站声还没结束，又传出车辆启动声音。
出租车路过那个公交车站牌，宋雨樵往外看，见到站牌上贴满民营医院和疏通下水管道小广告。
“这是宋雨樵。”既然二人已经打招呼，乔宇颂便介绍道，“也是岳塘人，他家离这儿不远。以前他妈妈常到们家来。”
乔振海认真地听着，听完愣住，半晌道：“你是……那个孩子？”
夜色很深，宋雨樵没有在他脸上找到和蔼和亲切，点头说：“以前和乔宇颂在同家补习班上课。”
乔振海半信半疑地看着他，点点头。
“小颂
乔宇颂随着宋雨樵从车上下来，看见他心不在焉，奇怪地回头看，顿时愣住。
穿着白大褂中年男人也发现他们，停下脚步。他猛地惊下，立刻弯腰把车上喇叭关闭。
乔宇颂好不容易叫道：“爸？！”
“小颂。”乔振海尴尬地笑笑。
乔宇颂连忙走上前去，将父亲上下打量番，难以置信道：“你、你怎
……不在家？”
通过车外后视镜，他看见人行道上有个穿着白大褂中年男人，手里拖着个装满货物买菜车。
“蟑螂药——老鼠药——治脚气病——”买菜车上喇叭喊着麻木叫卖声，带着丝丝电波，沙哑得如同那个中年男人疲惫步伐。
为什治脚气病药和蟑螂老鼠药是同种，宋雨樵每次想到这个疑问，总忍不住当作笑话笑起来。心里虽然有疑问，但为保留这点儿有趣，宋雨樵始终没去深究为什。
现在再想起这个问题，宋雨樵再次不禁莞尔。
然而，等他看清那个男人脸，就再也笑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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