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。”乔宇颂想,这样天气如果再持续下去,乔振海估计回不来。
“也好。”他吐着烟雾,“穗湾总不可能比这儿冷吧。——走啊。”
乔宇颂怔,道:“慢走。”
买烟人走以后,乔宇颂望向店门外。
整条街道都被皑皑白雪覆盖,无论是房顶还是街灯,连路面都堆满厚厚层。
“操,这天,冻得连烟都点不着。”客人没走,骂骂咧咧,“喂,小孩儿,你在烤火?帮点根烟。”
窝在火盆前乔宇颂抬头,见到他趴在柜台上,朝自己咧嘴笑,露出两排四环素牙,其中颗镶金。
乔宇颂起身,用火钳钳出小块烧红炭火,递到他面前。
他叼着香烟,往泛红炭火上凑,嘬两口,烟点着。
“谢啊。”他还是没走,似乎贪图屋内温暖,靠在柜台,舒舒服服地吞云吐雾。
下雪,下得还挺大,大得连街区高压电线都被压断。整条街因此停电,连电力抢修车都无法马上开过来,只好委屈当地老百姓先过过原始生活。
停电也好,不用去上补习班,连已经到期漫画书也可以有借口再拖欠几天——这天气,谁还出门呢?除那些对某些事物上瘾人。
“喂!喂!小孩儿!”冒着雪来人,烟瘾犯,“有烟吗?”
乔宇颂蹲在柜台后面,边烤火边看漫画。
听见有人来,他懒洋洋地起身,双腿因坐在板凳上太长时间,竟有些酸痛。
这是乔宇颂十七年来见过最大场雪。
他还记得自己在个月前第次见到下雪时兴奋心情。可是,这雪断断续续地下个月,当初激动不复存在,只剩下不堪寒冷厌烦。
岳塘属于南方地区,没有暖气。每到冬天,大家都靠腔热血过活,房间里哪怕开空调,照样哆哆嗦嗦,更别提遇到这种堪称天灾冰雪天气。
街上树被雪压倒好几棵,剩下枯
乔宇颂闻不习惯烟味,将炭火丢回盆中,忍不住瞥他眼。
对方斜眼看他,意会错他眼神,问:“来根不?”
乔宇颂摇头。
“哎,你爸回来没?”他笑着问。
乔宇颂没想到他居然认识乔振海,不过,大家都住在条街上,算是街坊邻里,认识也不奇怪。乔宇颂回想下,想起这个人好像是十字路口修摩托车,乔振海每年春节期间从穗湾骑摩托车,跨省回家过年,回到岳塘,都会把车送往他家修理番。
对方外套上、帽子上全是雪粒,乔宇颂问:“要什?”
“玉溪,软。”他摘皮手套丢在桌上,将红透双手反反复复搓又搓,像在为抽烟做好准备,活动活动筋骨。
乔宇颂从柜台里拿出包玉溪烟,递给他,说:“二十六。”
不知是冷还是犯烟瘾,对方哆哆嗦嗦地从钱包里掏出二十六元整,丢在柜台上。
乔宇颂把钱放进收银抽屉里,没管他走没走,拿起摊开扣放在柜台上漫画书,蹲下继续烤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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