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雁不可思议地盯着他,半晌,不知道她怎想,竟犹犹豫豫地问:“还是忘不他?”
“谁?”直觉告诉宋雨樵,宋雁指并不是自己前男友。
“乔宇颂呀。”恐宋雨樵想不起来似,她解释道,“就是那个名字和你相反,成绩也和你相反男生。补习机构里,你忘?在尖子培优班。”
所谓“尖子培优班”当然是美称,班上学生是整个补习机构里成绩最差,收取学费也是最高昂。
其实,没等宋雁指名道姓,宋雨樵已经隐约猜到她想说谁。闻言,宋雨樵淡漠地回句:“神经病。”
“要不再来碗吧。”宋雁嘀咕着,瞄见宋雨樵抬头,改口道,“算,减肥!”
“大姐,你可是岳塘人,吃两碗米粉就合适。”宋雨樵评论说。
“从小吃到大,你吃不腻?”宋雁托着腮,往面馆各处角落里瞄,感慨道,“可算回来。哎,你不知道,跟块儿去义诊那两个男医生,和你说过吧?齐骧和芮忱,哎哟妈呀,真是够腻歪!点儿也不顾及医生和病人们感受呀!看着他俩在那里打情骂俏,就想,啧,别整得全世界就你俩有男朋友似。”
宋雨樵吃完面,放下筷子,说:“不知道别人有没有,反正你没有。”
“喂!”宋雁大喊,随手盖住纸巾盒,不让宋雨樵抽纸巾。
雨樵是注定要金榜题名人,补习班出个高考状元,暑假就能招到更多学生。
宋雨樵厌倦听父母吵架,于是便答应去。
那年,宋雨樵十四岁。他在那家叫做“启行”补习机构里,认识宋雁,也认识其他人。
“啊!终于能吃碗正宗炸酱面!”吃完面,宋雁摊开身体,倒在坚硬梨花木椅子上,舒舒服服地揉揉肚子。
宋雨樵挑起面条停在半空中,他看着宋雁在公共场合如此不顾形象地表达惬意,终于明白为什天天那只肥猫在家里是那样。
许是宋雨樵态度让宋雁捉摸不透,良久,她吞吞吐吐地说:“因为顾晦之长得像他嘛。”
“神经病。”宋雨樵不
宋雨樵起身从无人落座邻桌取两张抽纸,坐下擦嘴,另张递给她。
宋雁接过纸巾,盯着他,半晌,哼声,开始擦嘴巴。
擦完嘴,宋雨樵用纸巾擦擦桌面上溅面酱,等宋雁补口红。
宋雁吧唧吧唧嘴巴,对着镜子确认唇色均匀,问:“对,你和你男朋友怎样?”
“分。”宋雨樵说完,面对宋雁瞪圆杏目,全然没有要解释意思。
他无奈地摇头,低头吃面。
“你不知道,在岳塘,天天惦记着吃面呢!”宋雁将胳膊搭在桌面上,凑近说。
“天天不但惦记着吃面,还惦记着吃米饭。昨天它把留在桌上剩饭给吃。”宋雨樵吃着面,没抬头。
“肯定是你没让她吃好,瞧把孩子给饿!”宋雁委屈地指责。
宋雨樵挥挥筷子尖儿,表示不想和她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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