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威航看着窗外,说:“们现在在五楼,这个高度不用器械就可以徒手攀爬,但除窗台,它其实没什可以供你抓踩地方,野外峭壁可能看起来比这里更高更危险,但它有更多可以让你依靠地方,所以其实没什危险,它只是更高,但高又不等于你定会掉下去,容易掉下去地方才危险,不容易掉落地方,再高也不危险。坐飞机时候你不会觉得危险吧。”
安宁感慨道:“都没坐过飞机……”
秦威航侧头看向他,有阵没说话,最后低头自己笑出来,双手从衣兜里拿出来,抱在胸前:“你这样好像占你便宜似。”
安宁有些不好意思,低头扶扶眼镜,但并没有觉得尴尬丢脸,丝丝都没有。
秦威航说:“这年头也找不到几个没坐过飞机人,”他忽然又朝他凑近些,像在观赏他,然后说,“你是个稀有动物。”
“那陪聊天吧。”
安宁也跟着靠在课桌边,寻思着话题:“聊点儿什啊……”
“聊聊你啊,”秦威航侧头看他,“你知道喜欢攀岩,喜欢摩托车,不知道你喜欢什。”
安宁想半天也说不上来,他好像真没有什爱好能和秦威航那种热爱相提并论:“看书?”
秦威航笑笑,他笑时低下头,长长右腿往后收收,踏在课桌底支撑上,说:“猜也是。”
秦威航喉音闷闷,安宁控制不住面红耳赤,也不知是因为他说话,还是他靠过来观摩自己样子,他甚至触到秦威航鼻息,他咽口唾沫,以佯装轻松语气说:“你别拿开玩笑。”
秦威航放过他把头转开,看着窗外说:“有天你还是会坐飞机,那个时候你就告别天真。”
安宁笑:“坐飞机怎就告别天真?”
秦威航说:“听妈说,第次坐飞机时是两岁,但没什记忆,所以很小时候也向往过在天上飞,以为坐飞机感觉会和鸟样,第次有记忆飞行是六岁,从那之后对飞在天上这件事就没有
安宁对秦威航直很好奇,但从来没有机会和他深入地交流,这会儿被困在教室里反倒是个好机会,他大着胆子问:“你为什会喜欢攀岩?”秦威航抬起头来,望着窗外,冰雹停,雨被风吹得飘过他们窗前,像曼妙纱,他说:“因为觉得自由。”
安宁有些意外:“以为喜欢攀岩人是喜欢那种征服大自然,挑战自感觉。”
秦威航说:“大自然你征服不,只想和大自然……怎说,”他蹙眉,仿佛稍微斟酌下,“交流交流,做个朋友。”
这回答吸引住安宁,他甚至有些惊喜地想,是,这就该是秦威航回答,情理之内,又是意料之外。他问秦威航这些,就是想听见这样剖白,探寻他内心里那些不为外人所知,又极其迷人部分。
“攀岩还是挺危险,尤其是野外攀岩,你从没害怕过吗?”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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