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里好几个声音说“秦威航”,老教授再次看向秦威航方向,抬抬手:“那秦威航同学你来说下吧,也想听听你这长时间都缺席课,是不是有什高见。”
安宁见秦威航搭在桌沿手放下来,他在座位上拖拍才终于站起来。
他起身影子就向后罩在安宁身上,安宁抬头看着秦威航背影,听见他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,带着与他年龄不符高僧般冷静,他说:“不知道。”
老教授挑眉:“你不知道你总有态度吧,你态度是什?”
秦威航想想,说:“化学阉割。”依然十分冷静。
肩膀,就在自己触手可及地方,带着种难以形容压迫感,让他有点不知如何是好。
他猜也许秦威航选座位时候没有看见自己,毕竟自己低着头在写东西,后来秦威航也许看到,但又不好再换别座位,所以放下座椅时他都没有抬头,装作没看见自己。
好尴尬啊,实在太尴尬吧……
秦威航坐下后其实也有点后悔,不知道为什自己要选这个位置,感觉太奇怪,像是种示威,等反应过来这真很幼稚时,已经不好再起身换座。即使坐到后排也好啊,为什要坐到他前面,这种要被览无遗,bao露弱点位置?对方随时可以看他,他却不知情,也无法回头确认,太失败。
讲中国法制史老师是法学院老教授,个子矮矮小老头,戴副多少年没换过样式老式眼镜,思维却很活络,天天玩微博,十分跟得上时代,讲起课来妙语连珠,常逗得教室里片笑声。他课排在三四节,所以上座率直挺高,经常缺席,大概也就只有秦威航这样人。
全场哗然。
老教授说:“你这个态度倒是嫉恶如仇
堂课过半时,老教授讲个集体性侵案例,受害人是男生,加害者是群男生,但并没有到到发生x关系地步,更像是种校园霸凌,而受害人是自愿接受这种霸凌。老教授说想听听大家看法,环顾下教室:“有没有要主动说点什?”才听完案例讲述,大家还陷在震惊中,没人举手,老教授就说,“那随便点个同学吧,”却把点名册放到边,“也懒得翻点名册,就直缺席那位校草你来答下吧。”
阶梯教室里所有人都看向秦威航,安宁也看着前排秦威航,秦威航肩膀岿然不动,只是头微微低着,黑色高领包裹住他微垂脖颈,他戴潜水表那只手往前搭在课桌上,有下没下地翻着教材,没有想要回应。
老教授就笑,冲大伙儿道:“他不想认啊,为什不想认呢?要是校草就大大方方站起来。”
秦威航依然不认,但安宁从他肩膀随呼吸缓慢起伏幅度看出来,他也不是真那淡定,他只是努力在让自己淡定。像僧人端坐敲着木鱼,久就能敲出心如止水。
老教授就问他们大伙儿:“他叫什名字,秦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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