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按照父亲周肥私下传授仙家阵图,以命名为“屠龙”手段,将珠子好似摆放棋子般,摆出个棋势,才算大功告成,在此期间,步差不得,每颗珠子都蕴含着周肥从四处搜刮、收集而来“仙气”,周肥曾经让他
下来之前,冯青白与师父有过番促膝长谈,剑修除佩剑,更有本命飞剑,是为远,哪怕隔着数十丈千百丈,杀人于无形,江湖剑客,讲求个三尺之内无敌,是近。
所以冯青白是要从近处悟剑道。
好在看那白袍剑客和陆舫出剑,也是场修行。
冯青白这份眼界和心性还是有。
至于今日胜负,冯青白并不放在心上,事实上绝大部分谪仙人,都不是冲着“无敌”“全胜”来到这方人间,更多还是跟个人心境关隘有关。
冯青白不但被夺兵器,还差点被人家以驭剑手法戳穿心口,非但没有觉得受奇耻大辱,勃然大怒,反而眼神泛起异彩,觉得总算“有那点意思”。
江湖规矩还是要讲讲,冯青白被陆舫所救,站在这位大名鼎鼎“半个剑仙”身后,道声谢。
望着这个剑气满袖潇洒背影,冯青白有些羡慕,自己不过是仗着家世和师门,才有今天这番光景,虽说本身天赋不俗,却还当不起“不世出”“百年遇”这类美誉。
陆舫不同。
陆舫这种人,在任何座天下,都会是最拔尖用剑之人。
鸦儿瘫坐在墙根,大汗淋漓,堪堪止住鲜血泉涌惨状而已,她甚至不敢低头去看那处伤口。
那个被砸得嵌入墙壁琵琶女子,满脸血污,番挣扎,好不容易才摔落在地,背靠着墙壁,点点借力站起身,看眼心爱琵琶,同行走江湖这多年,已成破烂,实在是无力去拿起,她看也不看街上战况,手按在墙壁上,蹒跚前行,可怜女子,脸色惨白得可怕,像是要去个必须要去地方。
马宣尚未清醒过来,也有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。
周仕额头渗出层细密汗水,仅是眼角余光瞥见那白袍剑客驭剑,就让周仕心头压巨石,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
催动那些珠子落地扎根,并不轻松,需要先截断、捞取缕体内气机,小心翼翼灌入珠子,
背对冯青白陆舫笑笑,“不用客气,你要是愿意话,可以继续帮你压阵,前提是你有胆子夺回那把剑。”
冯青白伸手揉揉左边肩头,有些无奈,摇头道:“在上边自然不难,可惜在这里,那把剑是注定抢不回来。”
陆舫点点头,“那你接下来可以就近观战。”
冯青白会心笑道:“山高水长,将来必有回报。”
冯青白这趟下来,耗费师门份天大人情,帮着自己轻舟直下万重山,做十来年开窍自知谪仙人,舍剑修身份,窃据副底子尚可皮囊,再以名纯粹武夫江湖剑客身份,从头来过,挑战各路高手,裨益,有,但是远远不够让冯青白达到师父所谓“由远及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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