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有匪夷所思拳砸中他手臂,马宣怒喝声,背后所绘长髯青袍持刀儒将,猛然睁眼。
“去死!”马宣只是微微后仰,脚向前踩去,抡起臂就是拳挥出,金光流溢整条胳膊,在空中画出道金色扇面。
在笑脸儿眼中,只见那袭雪白长袍,只手按住马宣拳头,轻轻向下压,身形拔地而起,直接越过马宣头顶,并且脚点在马宣后脑勺上,向那躲在后方鬼祟出手女子跃而去,琵琶女子见机不妙,手指在琵琶弦上飞快
马宣已经鼓作气,将气势升到武学生涯最高处,就再无拖曳理由。
对那位琵琶女子怨恨和眷念,未必假,借机蓄势,全力搏,更是真。
那头下山虎犹如活物,身躯抖动,随之在马宣肩头和胳膊上带起阵阵金光,使得马宣左手握拳之时,指缝间渗出金色光芒。
步踏出,瞬间来到陈平安身前,拳砸出,空中震起风雷声。
陈平安不退反进,脑袋倾斜,弯下半腰,以肩头贴靠而去,同时右手按住对方膝撞,靠而去,马宣整个人被当场摔出去七八丈,踉跄数步,每步都在街面上踩出坑洼,这才止住身形。
住处宅子那边,飞剑十五好像再次陷入被井字符禁锢境地。
那位吊儿郎当拄剑男子,是陈平安见到第三个“近道”武夫,之前两人,分别是头戴银色莲花冠老人和樊莞尔,不过眼前男人,比起樊莞尔武道修为,要高出不少,就目前来看,距离姓丁老人,差距不算太大。
但是个马宣都有压箱底本事,这座江湖显然没想象中那浅。
如果养剑葫内是方寸物十五,而不是初,情况会更好些,不过事已至此,多想无益。
名副其实腹背受敌。
琵琶声响,从马宣身边两侧,两根雪亮丝线画弧而来,直扑陈平安。
马宣猛然踩,再次前冲。
陈平安身形闪而逝,躲过琴弦刺杀,除身法极其敏捷之外,还像是被什东西猛然拖拽向前,快到不合常理地步。
陆舫眼前亮,高声笑道:“马宣,注意身前。”
马宣骤然停步,以至于街面上被犁出两条沟壑,双脚重重踩踏,双臂格挡在身前。
周仕微笑道:“鸦儿姑娘,有劳。”
脚踩木屐女子无奈道:“师爷爷都发话,哪敢偷懒,但是你可要记得救。”
这位簪花郎点头道:“辣手摧花,是世上第等惨事,周仕绝不会让鸦儿姑娘失望。”
那位面容僵硬笑脸儿丢草根,也站起身,舒展筋骨后,双手揉揉脸颊,露出个不再死板真诚笑容,“要亲手掂量下谪仙人斤两。”
陆舫喂声,笑着提醒道:“大战在即,你还要想那些有没?个东躲西藏童青青,个往无前冯青白,加上个浑浑噩噩你,其实都没什,各有各活法,只不过就数你运气最差就是。知道你直在刻意隐藏实力,小心玩火自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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