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东山冷笑道:“怎,觉得没面子?”
茅小冬下定决心,转身就走。
崔东山笑道:“茅小冬,如果你说句自己是坨屎,出事情,可以出手帮助书院。”
茅小冬转过头,面无表情道:“是坨屎。”
崔东山悻悻然道:“
为何观湖书院如此隐忍?
大骊铁骑南下之行,过于顺遂点,这和他当年预期严重不符,依照原本谋划,最少要经历四场艰苦大战,场在中部附近世俗王朝,场跟观湖书院撕破脸皮,场跟南宝瓶洲白霜王朝,场跟宝瓶洲南方山上势力。
难道宝瓶洲悄悄涌入许多大骊墨家之外势力?
只可惜如今自己已经不是大骊国师,许多最山顶内幕消息,已经无法获得,连下棋人是谁,棋风如何,全都抓瞎。
崔东山突然问道:“有没有想过在大骊龙泉扎根?”
。
原来崔东山就站在她眼前,弯腰与她对视,他眯起眼,手负后,手轻轻伸出手指,在谢谢额头上点,推得她倒入屋内,但是玄妙之处,在于谢谢身躯已经后仰倒在地板上,缥缈魂魄却留在原地,被崔东山以蛮横秘术,强行身魂分离,丝丝缕缕,经不住阳气摧折魂魄,马上就要消散。
崔东山打量着谢谢魂魄,最终在她某座气府发现异样,笑着说句“跟捉迷藏,嫩点吧”,只见他如棋士双指捻子,从谢谢魂魄之中抓取出粒墨绿色光点,将其在指缝间随意捏爆,体魄被神魂牵引,已经失去感知那具娇躯,如砧板上鱼,使劲蹦跳下。
崔东山巴掌打在谢谢魂魄“脸上”,笑骂道: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玩意儿,滚回去。”
神魂归位,谢谢缓缓醒来,头疼欲裂,挣扎着坐起身,手撑地,手捂住额头,痛得她满脸泪水。
谢谢摇摇头,“不曾想过。”
高大老人茅小冬大步走入院子,“是个不知来历元婴修士,给他跑。”
崔东山根本不在意,笑道:“这次不过是试探而已,你还是更小心书院夫子学生吧,世上总有些自以为是所谓好人,觉得世道该如何,都得按照他们想法去运转,旦山崖书院和大隋京城对立起来,高氏和宋氏两场山盟,因此作废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茅小冬皱眉道:“真要封山?”
至于今日刺杀事,是大隋某些山头本意,还是“崔瀺”仇人手笔,区别不大,因为崔东山说到那个可能性,绝不是玩笑话。
崔东山大步跨入门槛,弯腰捡起屋内张品秩极高替身傀儡符,用手指撮成灰烬,转头笑道:“茅小冬,这你能忍?!人家都在你家里拉屎撒尿!”
追杀途中,茅小冬冷笑嗓音遥遥传入小院,道:“对,你就是那坨屎!”
崔东山嘿嘿笑道:“这每天走来走去,那咱们山崖书院,岂不是成座茅厕?”
谢谢言不发。
崔东山也懒得跟她解释其中凶险和玄妙,盘腿坐下,皱眉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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