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淑轻轻扯住桓常袖子。
桓常抬头笑,“没事,放心吧。”
老人有些欣慰。
如此江湖,才有滋味。
年轻道士黄尚喃喃道:“师父,那两个外乡人,难道真能将那尊魔头斩杀在天上?”
站在山坡之上,桓常突然说道:“要回去。”
邋遢老人暗中点头,有此心思,且不去谈幼稚与否,将来才有希望帮助桓氏重振旗鼓。
若是只顾着埋头仓皇逃窜,老人不会看轻女子桓淑,却要打心眼瞧不起桓老兄弟这位嫡孙。
原先那座漆黑如墨云海已散,虽然暂时仍然不好说飞鹰堡就已经脱离死局,可到底是个好兆头。
老道人举目望去,以山门道法粗略观其气象,飞鹰堡内浓郁阴气,几乎消散殆尽。
躬尽瘁老管事,为拨拨稚童传道解惑老夫子,竟是泣不成声。
桓阳勃然大怒,重重拍椅把手,打得整张椅子瞬间断折垮塌,脸色阴沉,思量片刻,冷哼道:“此事稍后再议!”
向待人和善桓阳,此刻如头饥鹰饿隼,环顾四周,看得所有人头皮发麻,都不敢与之对视,纷纷低头。
“飞鹰堡能不能存活下来,现在还不好说,你们暂时都不要离开这里,谁敢擅自离开大门者,何崖,杀他!”
桓阳撂下这句话后,独自离开大堂,登楼而上,最后来到那座连父亲都不知为何要命名为“上阳台”地方,这辈子从未如此铁石心肠男人,举目远眺,试图早步看出那场大战结果,只可惜武道修为平平,目力有限,看不出半点端倪,依稀可见云海散去、剑光纵横而已。
老道人哭笑不得,叹息道:“
于是出言劝慰桓常,“别着急回去,如今大势好像已经转向们这边,你在这个时候,绝不可节外生枝。”
桓常握紧腰间刀柄,手背青筋,bao起,闷闷道:“父母还身处险境,做儿子却要袖手旁观,不当人子!”
老人哑然失笑,没有不耐烦,耐心解释道:“无畏牺牲,并非真正勇气,桓常,要做你爷爷那样男人,只有真正到退无可退时候,大义之所在,才去做那刀劈开灵官像壮举!便是们隐居山上修行中人,听过之后,也要拍案叫绝,称呼声英雄。这份胆识气魄,可不是匹夫之勇,不是去白白送死。”
桓常默默点头。
这位被家族寄予厚望年轻武夫,到底不是钻牛角尖性子,如果心性不宽,身为飞鹰堡下任堡主,早就容不下在飞鹰堡蒸蒸日上外姓人陶斜阳。
桓阳压低嗓音,咬牙切齿道:“若是那鬼婴生下来,真有他们说那厉害,由飞鹰堡全权掌控,倒好!”
————
老道人带着三人顺顺利利逃离飞鹰堡,路往北边大山深处钻,这趟,顺风顺水到匪夷所思地步,除零星阴物鬼魅出来搅局,并无太大波折。
不说劫后余生三位年轻人,就连老道人自己都觉得无法想象。
时间四人都有些恍若隔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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