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台既没有感动,也没有鄙夷,只是淡然而笑,为可怜妇人陈述个事实:“那你知不知道小家伙早已开灵智,所以会故意传递给你虚假情绪,它甚至会凭借本能,潜移默化地影响你这位寄主心智,不然你为何明知道自己身体异样,始终不曾开口跟丈夫说清楚此事?”
妇人手使劲捂住心口,手抬起,赶紧抵住嘴巴,满脸痛苦之色,她茫然失措,只是对着陆台摇头。
妇人默默承受那份揪心之痛,望着陆台,眼神充满哀求。
陆台叹息声,“你这是何苦来哉?难道真要对飞鹰堡几百条人命弃之不顾?你想想看,丈夫桓阳,子女桓常桓淑,还有生你养你这座城堡,都不管?就为这个尚未出身、就位列歪门邪道脏东西?”
妇人只是含泪摇头,放下胳膊,满嘴血污立即涌出,漆黑如墨,极为渗人可怕,妇人顾不得什主妇仪容,已经有些神智涣散,眼神恍惚,开口向陆台祈求道:“让它活下来吧,求求仙师,它有什错?如今不过是害死它娘亲个人,不怪它,点都不怪它啊,所以仙师你以后多教教它,劝它向善,不要误入歧途,仙师你道法通天,无所不能,定可以做到,这个孩子定会做个好人……”
圣贤有言:大人虎变,小人革面,君子豹变。
陆台那付身躯皮囊,本身就像是件法宝,甚至比起陈平安那个“学生”,少年崔瀺早年谋夺窃据那付遗蜕躯壳,更加妙不可言。
陆台关注着楼外云海,在寻找出手最佳时机。
主楼大堂此处景象,早已遮蔽起来,拂尘男子想要传递信息出去,难如登天。
那位堡主夫人轻声道:“仙师,想好。”
妇人就像件千疮百孔瓷片,随着心脏剧烈颤动,不堪重负,终于彻底碎。
可她始终死死盯住陆台那张脸庞。
陆台微笑点头,“好吧,它可以活。”
妇人这才嘴角抽动,缓缓闭上眼睛,触目惊心黑色鲜血,犹然从她眼眶中潺潺而流,原来是她眼睑都破碎,两粒眼珠子也坠落在身前,再从衣裙上滑落地面,滚动到椅子后方。
大堂上,死寂片,没有任何人胆敢出声,唯独被封禁五感飞鹰堡堡主桓阳,束缚在椅子上,男人眼眶通红,对那个
陆台有些疑惑,低头望去,“怎说?”
妇人面容凄然却眼神坚毅,伸手捂住心口,道:“他能活下来吗?”
女子虽然不是修行中人,可是心脏处异样,已经持续数年时光,她又不是痴儿,联系飞鹰堡飞来横祸,以及拂尘男子与陆台对话,当然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。
陆台摇头道:“小家伙先天就背离大道,天性,bao戾,残忍嗜血,就算你死它活,以后还是祸害,到时候座小小飞鹰堡,给它陪葬都没资格,极可能是整个沉香国……”
妇人哀伤哭泣道:“可是想它活下来,能感觉到它存在,它毕竟就像是子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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