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见宁姚这本正经说话,原本他挺郑重其事对待,只是突然发现宁姚眼中促狭,便知道她是在模仿那个曹慈,故意捉弄自己,陈平安笑得合不拢嘴,连酒都顾不上喝,“你学他点都不像。”
宁姚白眼道:“你学他就像?”
陈平安摇头道:“不学他,也不用学他。”
宁姚啧啧出声,不知道是欣赏还是打趣。
陈平安呵呵笑。
,笑着说不用担心,那位隐官大人就是这样脾气,吃过她苦头剑修不计其数,但其实是个很好对付顺毛驴,喜欢听人说好话,送漂亮东西,概全收。但是她吃干抹净东西收下后,撑死露个笑脸,从不念情就是,如果惹上隐官大人,也有办法,剑气长城那些个运气不好,就会在她出手之前,果断开始装死,她会觉得出手打死这种废物,会脏她手,往往会笔揭过,而且她也不太记仇,也有可能是她根本记不住那些人。
宁姚记起事,说听朋友提起过,隐官大人跟小茅屋里人,关系不错,有点破天荒青眼相加,曾经有人看到姓曹将隐官大人放在脖子上,然后他路打拳行走在城头,当时有路人差点吓破胆。
陈平安就感慨曹慈真是厉害。
宁姚笑道:“以前不熟,最近多打听些曹慈事情,得出个结论,跟曹慈走在同条道路上纯粹武夫,其实挺惨,尤其是所谓武道天才。”
宁姚接过陈平安酒壶,喝口酒,脸色红润,“相比练气士,如果不提个洲,而是放在整座天下去比较,很难有公认所谓同境第,因为本命飞剑、法宝仙兵这些身外物,其实不算身外物,很多生死大战,锤定音恰好就是这些东西,所以机遇福缘,会改变很多既定事实。武夫不样,不太依仗这些,甚至是反感这些,因此会有拳无第二说法,输赢明显。”
宁姚何等聪慧,立即就知道这家伙是在学自己在鹳雀客栈模样,直接捶陈平安肩头拳,“喝你酒!”
陈平安果真喝口酒,然后笑道:“哇,今天酒好像格外好喝。
陈平安点点头,他曾经在泥瓶巷初次见到大骊藩王宋长镜,之后竹楼出拳崔姓老人,加上艰难破境后、登天而行郑大风,都能够清晰感受到与山上神仙截然不同,那种“争第,谁与争锋”宗师气势,极为显著。
宁姚将酒壶递还给陈平安,“结论其实只说半,你觉得曹慈很厉害,可是觉得你更厉害。”
陈平安咧嘴傻笑,能够让心爱姑娘认为自己厉害,不是厉害是什?
宁姚认真道:“因为同个时代武夫,肯定没有几个人能够与曹慈交手,没有人能够真正领教过曹慈那种‘无敌’气焰。但是你不但跟他交手,而且打就是三场,全输之后,你跟他心境之战,能够不输,这真很难得。”
宁姚咳嗽声,坐直身体,拍拍陈平安肩膀,“这很难得,要保持,再接再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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