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既然没有醉,就只挑可以讲那些人和事。
后来不知怎就聊到那位姑娘。
打定主意喝完四大碗酒就覆碗休战陈平安,就默默给自己倒碗酒,还是没有说送剑事情,就说自己有事要离开家乡,来趟倒悬山,刚好有位认识姑娘,她家在剑气长城那
老头子顿时小声许多,嘀咕道:“那种没良心闺女,留在外边祸害别人就好。”
打开酒坛,三只大白碗,男人分别倒过碗酒后,果真如夫人所说,他生平最恨劝酒人,直截当道:“之后想喝就喝,不想喝拉倒。”
陈平安小心翼翼喝小口,没啥大滋味,就是比起桂花小酿稍稍烈点,可也谈不上烧刀子断肝肠地步,陈平安又接连抿两小口,喉咙和肚子仍是没啥动静,便彻底放下心来。估计这忘忧酒是另有玄机讲究,而不在口味上。
坛酒,在每人两大碗过后,就见底。
妇人又转头笑望向老掌柜,多要坛子,老人看着笑容嫣然妇人,叹息声,亲自去多拿坛,将两坛酒轻轻放在桌上,“三坛酒,都算请你们,不算在账上。”
坛酒,放在落座三人桌上,打着哈欠道:“三位客官,慢慢喝,老规矩,本店没有吃食。”
妇人点头致意,然后对坐在对面陈平安笑道:“有位很厉害和尚,有次云游至此,喝过忘忧酒,赞不绝口,声称‘能破心中佛者,唯有此酒’。”
掌柜老头子笑道:“那可不,老和尚是真厉害,恐怕让阿良砍上几剑,都破不开那秃驴方丈天地。”
说到底,还是想说自家酒水,天底下最厉害。
但是陈平安在倒悬山听到别人提起阿良,他心底还是很开心。
陈平安喝得满脸通红,但是头脑空灵清明,似乎没有醉意,更没有醉态,但是他却明明能够感受到自己那种微醺状态。
喝过酒,就想多说点什。
就像那些个酒嗝,憋着其实没什,可到底是吐为快。
开始是男子埋头喝酒,要不就是望向店铺外,神游万里。
而妇人似乎喜欢跟陈平安聊天,从陈平安家乡直聊到两次远游。
所以这次,是真想喝点酒。
结果老头子拍柜台,怒气冲冲道:“他娘提起阿良,就来气!欠二十多坛酒钱,全天下数他独份!当年婆娑洲陈淳安,还有前不久女子武神,还有更早那些诸子百家老东西们,谁敢欠酒水钱?”
“咱们就说中土神洲那位读书人,最落魄那会儿,尚未发迹,就是个小小观海境练气士,斗酒诗百篇,什斗酒,就是这儿酒!可他来来回回三次,也才总计欠不到四五坛酒,阿良这是造孽这是遭殃啊!”
妇人朝陈平安眨眨眼睛,似乎是说老头子就这脾气,随他说去,你甭搭理。
少年店伙计闷闷不乐道:“老头子,你别提阿良行不行,小姐为他至今还没返回倒悬山,都要想死小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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