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姓书生脸色颇有自得,点头笑道:“什灵气不灵气,可不清楚,只知道咱们彩衣国江湖宗师,喜欢以此取乐,往杯中倒入酒水之后,反正他们只要双指捏,就能够让斗鸡杯活过来,然后争斗不休,直到分出胜负。至于为何如此玄妙,曾经在各地县志上,看到过些记载,说是烧制斗鸡杯五彩土,是天底下独份有趣之物,而且相传此土旦离开彩衣国境内,很短时间就会变气味,与寻常土质再无差别,所以才使得斗鸡杯成咱们独有瓷器。
干燥地方,姓楚修长书生手持雨伞,手拎着酒壶,面带微笑,姓刘读书人双手凑在嘴边,呵气取暖,笑道:“楚兄这趟出门,带几壶好酒,如今还剩壶,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,今夜是不敢入寐,就想着能不能借着酒劲,回去后来个倒头就睡,楚兄就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若是两位愿意小酌几口,咱们共饮番?事先说好,酒量是最少半斤才倒,所以你们只能稍稍喝些,见谅见谅。”
陈平安提起手中朱红色酒葫芦,笑道:“自己带酒,你们可以三人分壶。”
当时给陈平安以及年轻道人撑伞刘姓读书人,大步走入屋子,爽朗大笑,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。”
楚姓读书人笑着尾随其后,将雨伞放在墙脚根,四人围坐火盆,煨酒片刻,刘姓书生拍脑袋,“酒杯忘拿。”
然后他苦笑着望向同伴,“楚兄,是不敢去拿。”
楚姓书生笑着起身,无奈道:“若是世间真有鬼神,岂不是不用怕死?是好事才对。再说,读书人腹中自有浩然正气,想必鬼神也要敬畏几分,你怕什。”
人多,坐在椅子上刘姓书生就有生气,玩笑道:“连小小举人都考不中,说明肚子里浩然正气没有多少斤两,当然害怕,楚兄却是进士之材,远胜于,当然可以不用害怕。”
楚姓书生笑着摇头,大步离去,他身影很快就出现在对面厢房,然后推门关门,快步走回,拿来四只酒杯,酒杯内壁,绘有两只雄赳赳气昂昂五彩公鸡,道士张山接过只酒杯,试探性问道:“楚兄,刘兄,这该不会是彩衣国独有斗鸡杯吧?”
刘姓书生眼睛亮,“道长也听说过们彩衣国斗鸡杯?”
桌上灯火不够明亮,年轻道人便双指捻住酒杯,将其倾斜,借着火盆炭火光亮,仔细观察着两只五彩公鸡,感慨道:“大名鼎鼎,大名鼎鼎啊,自然早有耳闻,小道来自北边俱芦洲,行走江湖时候,曾经见过两位武林豪客为此掷千金,借斗鸡来赌博,很神奇,听说只要酒杯倒入大半酒水,再往杯壁注入缕灵气,两只公鸡就会自行相斗,不死不休,而且哪怕是中五境神仙里头十境圣人们,都未必看得准胜负走向,所以斗鸡杯只要出你们宝瓶洲,价格就是百倍千倍往上,bao涨,南涧国那座渡口,彩衣国斗鸡杯,正是登船重要货物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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