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方大可以不卖这位船主面子,甚至卖不卖给打醮山点薄面,都无所谓,但是当船主报出简简单单三个名号后,事情就简单。
绰号剑瓮儒衫老人,是俱芦洲南方位极其有名怪诞剑修,境界不算太高,金丹境,无门无派,但是擅长养剑于古瓮中,而且经常无偿帮助中五境剑修温养飞剑,故而交友遍天下。
青骨夫人,不是剑修,却有个十境剑修干爹,护犊子至极,而且拥有把极其不讲道理神兵利器,加上妇人本身亦是七境武道宗师,精通近身厮杀,凶名赫赫。
至于年轻剑修复姓斛律,在俱芦洲更是鼎鼎大名,独此家别无分店。
家族内有位陆地剑仙玉璞境老祖宗,正是先前带队前往倒悬山剑仙之,性格耿直,与洲道主谢实是相交莫逆好友。斛律当代家主,是俱芦洲东部个最大王朝大都督,由于先天不适合修行,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,却最终手握三十万雄兵,麾下收拢近千余剑修,有“千剑文帅”美誉。
非但没有动怒,反而饶有兴致地转头望去,笑道:“可惜老点,估计就你那老腰,经不起老娘三两下折腾。床下打架跟床上打架,大不样哦。对吧,老腊肉?”
“呸!”
老人又吐口唾沫,“别说是你这竹竿娘们,老子连你那个小白脸男人起干!”
陈平安听得目瞪口呆。
怎感觉像是重新回到泥瓶巷杏花巷?
打醮山倒是谈不上害怕三方,不是说实力足够跟斛律家族掰手腕,而是天高地远,鞭长莫及。至于喜欢豢养面首青骨夫人,和介散修剑瓮先生,打醮山当然就更不怕,但是来者是客,哪里有做生意做成仇家道理。
老人哎呦声,身体前倾,探出身子,扭头望向那名年轻剑修,大声问道:“姓斛律小子,斛律银子是你什人?”
年轻剑修没好气道:“是小叔,闭关很多年。你认识?”
老人巴掌拍在腿上,“哈哈,斛律银子年轻时候,贼没劲木头疙瘩,头回上妓院开荤,还是老子带着他去!那之后,啧啧啧,三天两头跟在老子屁股后头,他娘只听说天底下有蹭吃蹭喝,像你小叔这般蹭嫖,老夫活到大把岁数,生平所遇仅人!”
年轻剑修涨红脸,赶紧小心翼翼瞥眼身
最右边年轻剑修转过头,不耐烦道:“要打就赶紧打,少在那里磨嘴皮子,别脏们耳朵!”
好嘛,又来个脾气,bao躁,非但不劝架,还往死里火上浇油。
陈平安有点头疼,该不会真打起来吧?
以小剑别发髻女子剑修,对此无动于衷,只是抬头望向画卷,似乎在回味三场死战蕴含精气神。
好在那位先前与魏檗打过交道船主,笑着走过去,视线扫过众人,从儒衫老人作为起始,每看到人,便抱拳喊出个称呼:“剑瓮先生,青骨夫人,斛律公子,能否卖个面子,今天就这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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