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青衣小童背出去时候,手脚抽搐,口吐白沫,哪怕被放入楼下大药桶之后,仍是如此凄惨。
等到陈平安爬出药桶,换上身洁净衣衫,又是深夜时分,拎起那只酒壶,吐出口浊气,伸个懒腰,坐在青衣小童和粉裙女童中间,陈平安喝口烈酒,还是觉得呛人难喝,但是感觉很好,比第次喝还要好。
陈平安小口小口喝着酒,眯起眼,有些微醺。
他借着酒劲,问道:“知道世上有养剑葫芦,你们说包袱斋那边有卖吗?”
两个小家伙面面相觑。
就在于阮邛此次铸剑,颇为古怪,宣称只对妖族大有影响,人族练气士并无妨碍,哪怕是相对身体孱弱市井凡人,同样不会受到阮邛铸剑余韵波及。
难怪有老话流传在仙家“山脚”:不入此山,不享大福,但是同时也可以少去诸多烦恼。例如骊珠洞天术法禁绝事,之前从圣人齐静春到李槐,再到李氏老祖和所有寻常练气士,其实全部都是在遭罪,反观老百姓,根本毫无察觉。
随后近百位隐于小镇市井野修,在进山路途当中,相互间起好几桩冲突,言不合就打生打死,大骊朝廷对此并不插手,只要双方厮杀,不破坏山头风水,全部睁只眼闭只眼。倒是位在小镇不愿挪步六境妖物,跟前去通报县衙官吏起争执,凶性勃发,拳打得那名官吏呕血不已,还将位随行扈从武秘书郎并打伤,结果不到炷香功夫,飞剑传讯到大山北边新建郡府,郡守吴鸢亲自下令,将那名妖物当场斩杀。
从始至终,郡府没有动用小镇那几个大族老祖修士,更没有驱使那些寄人篱下、汲取灵气其它妖物,而是派遣三位品秩较高武秘书郎,配合两百精锐大骊军卒,在名武将率领下,把妖族所在宅邸围困得水泄不通,屋脊之上,皆是膂力超群弓弩手,张张强弓劲弩,所用弩箭更是工部座秘密衙门特制,最终将其当场绞杀。
名动中土墨家豪侠许弱,和麾下心腹刘狱,就在不远处座屋脊上,并肩而立,袖手旁观,没有越俎代庖。
青衣小童叹口气,“老爷,真不是不愿意借钱给你,且不提包袱斋有没有卖,就算真有,第,老爷你未必抢得到,第二,就算倾家荡产,砸锅卖铁,也未必买得起只最普通养剑葫。”
陈平安有些震惊,“这贵?”
青衣小童使劲点
当时远远观战人,还有许多买下山头外来势力。
如果大骊是派遣出位强大修士,碾压镇杀那个不守规矩妖物,对于那些观战之人冲击,其实要远远小于他们看到那幕——兵家修士出身大骊武秘书郎,配合沙场百战悍卒,人人进退有序,有条不紊,游刃有余地强杀妖物,分属于山上山下两拨人,却能够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这才是大骊王朝真正可怕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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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练拳,只是淬炼神魂,但陈平安更加受罪遭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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