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喝口酒,无奈道:“这件事情,若是以前,说话还能有点用,现在不行。”
阮邛怒道:“堂堂醇儒陈氏……”
老人打断阮邛言语,“哪个家族不是泥沙俱下,儒家道统之内,不还有圣人君子贤人,这不还有个高低之分?更何况这件事情没你想得那龌龊。”
阮邛默然,心情沉重,如大山压在心头。
人力有穷尽之时,圣人亦是。
别在宝瓶洲这个屁大地方挑男人,鸟不拉屎蛮夷之地,能有啥好男人,风雪庙魏晋和大骊宋长镜,倒是还不错,可到底年纪大点,所以说要找就在咱们南婆娑洲找……唉,秀秀走远啊。”
老人垂头丧气,好在有长眉少年送来两壶酒,壶放在脚边,壶打开,仰头咕咚咕咚牛饮起来。
阮邛接过酒壶,却没有喝酒打算,“你们醇儒陈氏,找来找去,还不是只找个曹峻?如果没有记错,他都已经百岁出头吧?”
老人急眼道:“曹峻咋,看就挺好,如果不是早年遭人陷害,不比魏晋差,历史上大器晚成大剑仙,可不止两个。唉,要怪就怪他那个老祖宗曹曦,本事不够大,换成是们陈氏子弟,有此天赋资质,看看谁敢使绊子?”
阮邛不说话,他对曹峻印象极差。
老人唏嘘道:“就奇怪,同样个姓氏,小镇这边人,怎就混得这惨。那那些气运都跑哪里去?这两千年里头,有姓陈,在宝瓶洲或是别洲飞黄腾达?”
阮邛想想,“好像没有。”
老人突然想,“这样就对。但是以防万……”
阮邛如临大敌,近乎斥责道:“你陈真容什时候变得如此市侩?!”
老人伸出只手掌,原来五指直在颤抖不停,“画不真龙啦,只能画些软趴趴四脚蛇,还真容,看以后改名假容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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