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镯“活”过来,那条从瞌睡中清醒过来小火龙,开始围绕着少女白嫩手臂,缓缓转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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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邛走向座新筑剑炉,如今除数量众多青壮劳工,他在今年新收三位徒弟,暂时只是记名,不算入室弟子,其中位在井边体悟剑意长眉少年,突然睁开
阮秀愣愣,纳闷道:“爹,你之前不是已经说过吗,你说对陈平安印象不差,只可惜不是同道中人,你们俩不适合当师徒,这点是知道。再就是陈平安……不太样,所以爹担心因为跟他走得太近,会吸引许多幕后势力注意力,所以看到和陈平安做朋友,你其实不太高兴,是能理解。”
感觉所有道理都给闺女早早说完,阮邛顿时哑口无言,强忍住跑到嘴边言语,狠狠喝大口酒。
汉子借酒浇愁愁更愁啊,心想着既然道理都晓得,那以后就少跟陈平安那家伙厮混啊,傻闺女你又不缺那点狗屁机缘,再说如今陈平安也丧失引诱“飞蛾扑火”本事,更何况闺女你本身就是最大机缘!结果如何?听说人家回乡,就从骑龙巷路飞奔到石拱桥那边,然后就假装闲庭散步,慢悠悠慢悠悠走向自家铺子,你到底骗谁呢?
阮邛放下酒壶,淡然道:“齐静春走,就等于收官,可如今这座龙泉郡,虽然没什大凶险,骊珠洞天这大块肥肉,从天上掉下来,说是豺狼环伺,丝毫不过分,很多事情没你想那简单,爹还是那句话,陈平安自己惹出来麻烦,好解决,你掺和,就很不好解决。”
阮秀伸长双腿,身体后仰靠在竹椅背上,眼神慵懒道:“知道啦。总之会好好修行,到时候看谁敢不老实,都不用爹你帮忙,自己就能解决。”
在剑炉找到她爹打铁身影,找遍,发现他竟然在檐下竹椅上喝闷酒。
阮秀奇怪问道:“爹,不打铁吗?”
中年汉子摇摇头。
打个屁铁,今日不宜铸剑。但如果是打陈平安,汉子倒是百个愿意。
阮秀坐在旁,“爹,今天忘给你捎壶酒回来,明天去镇上,肯定给你买壶好。”
又是好大把盐,下雪似落在汉子伤口上。
害得阮邛差点口老血喷出来。
这位兵家圣人气呼呼站起身,经过女儿身后时候,打赏个板栗下去,“成天胳膊肘往外拐!”
少女转过头,看着她爹背影,嘴角翘起。
既不打铁,又不用照看铺子,少女有些无所事事,便轻轻晃动手腕。
雪上加霜。
少女自然不知道这句话出口,无异于在她爹伤口上撒盐。
阮邛叹口气,喝大口闷酒,怔怔望向远方龙须河,低声问道:“秀秀啊,你是不是喜欢陈平安?”
阮秀笑道:“喜欢啊。”
听到自己闺女回答得如此干净利落,阮邛反倒是松口气,看来还有悬崖勒马补救机会,这位兵家圣人问道:“知道为什不答应收陈平安为徒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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