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小童跳脚骂道:“傻妞真是傻妞,最少九境狐妖不可怕,还有什才算可怕?再说个侍女就如此厉害,给狐妖当老爷男人不是更变态?!”
粉裙女童弱弱道:“们家老爷就没们厉害啊。”
陈平安忍俊不禁。
青衣小童眼睛亮,“唉?对哦。”
青衣小童哈哈大笑,然后咳嗽几声,悻悻然道:“失态,失态,让老爷见笑啊,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,这点瑕疵,就让它随风而逝吧,忘掉都忘掉。”
男人挥袖,撤去隐秘天地禁制,将随手切割出来小天地返还给大天地。
妖狐逐渐变回人形,挣扎着起身,踉踉跄跄地跟在男人身后。
宫装妇人神色凄凉。
尾之差,天壤之别。
之前足够让它傲视同类,如今已是泯然众矣。
,束手无策,哀鸿遍野,后世有道德圣人铸大鼎铭刻万妖姓名、记载其渊源来历,之后命人仿造千余座大鼎,放于各洲各座大山之巅,以供山下之人记诵,凡俗夫子不惜涉险登山,经此历练,是为山上修士之发轫。
那些大山大多成为后世各国五岳,享受无数君主凡俗顶礼膜拜。
峭壁上那头庞然大物,如颗彗星坠入山崖。
显而易见,不仅仅是断掉尾、修为重创那简单。
以妖物先天,bao戾性情,濒死或是重伤之际,爆发出来凶性,往往更加可怕。
陈平安继续看书,只是静不下心来,只好收起那本儒教典籍,想想后,找出年轻陆姓道长那几张药方,全是方方正正规规矩矩小楷写就,然后拎根细点树枝,在崖洞门口积雪地面,蹲着临摹写字,为不让药方被雪花沾湿,得小心翼翼护着,只能看个字写个。
今晚丢面子青衣小童嚷着睡觉睡觉,粉裙女童则绕过陈平安,继续将那个雪人打造得尽善尽美。
最后张药方末尾,陆姓道长当时从袖中还掏出枚青
但是它却没有半点复仇心思。
对土生土长于这座天下它们而言,白老爷喜怒,就是天威浩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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崖洞内,青衣小童擦着额头汗水,心有余悸道:“太可怕,太可怕……”
粉裙女童懵懂无知,“那位前辈夫人很厉害吗?”
切玄机,只在直呼其名“青婴”这个称呼上,以及是谁来报出这个本名。
重重摔在山崖底部狐妖,溅起无数雪花碎屑,它看上去已是奄奄息,大口大口呼出血腥雾气,使得四周积雪融化空,显露出大块好似伤疤泥泞地面。
男人不知何时站在狐妖跟前,提着朱红酒葫芦喝口酒,他与那头蜷缩在起巨大狐妖相比,无异于粒蚂蚁站在人类面前,无比渺小。
“在重新修炼出第八根尾巴之前,就老老实实待在身边,有些事情,暂时不是你能够掺和。”
男人缓缓说道:“如果不是念在当初那点香火情,你已经死。既然现在还活着,就好好珍惜。走吧,继续赶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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