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陈平安抬头望来视线,他赶紧改变口风,“当然是不可能!唉,老爷,就是想小小教训他们下,比如打得他们个个鼻青脸肿,爹娘都不认识,嗯,那个大长腿姑娘就算,还是留着给老爷你看着办吧。”
陈平安打开锅盖,米饭香气弥漫,粉裙女童已经乖巧伶俐地递来饭勺,还有三只叠在起小白碗。
三人就着腌菜起蹲着吃饭,陈平安没来由想起个经常用筷子敲碗、喊着要吃肉人,以及他说番话,于是对青衣小童说道:“真正强者,愿意以弱者自由作为边界。”
青衣小童扒着碗里饭,看着起劲,噼里啪啦作响,其实从头到尾就只吃小口,他眨眨眼,然后满脸真诚道:“哇,老爷这胸襟真是比御江还要宽广,佩服佩服,感动天感动地,亏得老爷不是读书人,要不然早就是学宫书院钦点君子。”
虽然听出青衣小童言语里讥讽意味,可是陈平安还是叹口气,想着自己事情,缓缓道:“这句话不是说。”
人壮着胆子瞪眼道:“怎,你理亏,还想行凶伤人?!”
陈平安仍是不说话,不过伸手指指自己脑袋,以及心口,这才转身走向火堆,蹲在那里看着煮饭小锅。
那人犹然不罢休,嘀嘀咕咕着郡守官兵、无法无天、将军骑军言语,最后被那个银色剑穗年轻公子哥阻止,这才不再念叨什,行人纷纷上马,其中人与那伤者共骑马,以绳子绑缚两人,以免后者由于伤痛而坠马。
站在庙口青衣小童望着那群人远去身影,眼神青光熠熠,问道:“老爷,为何不让教训那帮小白眼狼?都要气炸,气煞老夫气煞老夫!不行,得消消气!”
青衣小童使个凝聚水气神通,在头顶出现个大水球,当头浇下,自己把自己折腾得像只落汤鸡。
青衣小童哪里敢得寸进尺,接下来溜须拍马就要真心许多,哈哈笑道:“就当是老爷说,老爷高风亮节,完全配得上这句话!”
陈平安笑道:“你哪里学来这多马屁话,平时不修行吗?”
“修行啊,认真修行起来,连自己都感到可怕……”
青衣小童哼哼道,“勤奋得塌糊涂,其实就是偶尔出来透口气,跟水神兄弟起喝酒吃肉,下边人都这说啊,不过是拿来借用下。
蹲在陈平安身边粉裙女童,破天荒附和道:“是很气人!”
陈平安轻声道:“别人不讲道理,不是们跟着不讲道理理由,自己问心无愧就行。”
陈平安突然笑笑,“以后反正不会见面,而且咱们又不是他们爹妈,不用事事讲清楚,好些个刚明白道理,可是好不容易从书上读来,凭什教给他们。”
粉裙女童捂嘴而笑。
青衣小童打个响指,湿漉漉袭青衣顿时变得干燥,转身走回庙内,伸手烤火,“老爷,没说要跟他们讲理啊,想要口吃掉他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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