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东山补句,“要死别死院子里,山顶有棵高高大大银杏树,去那边上吊。”
少女默然离去,来到院子坐在石凳上,看着那副棋局,她突然眼前亮,像是为自己找出条生路。
感知到少女异样气机波动,崔东山在屋内哈哈大笑,笑得赶紧捂住肚子,边擦拭眼泪边大声道:“就凭你也想当师娘?他娘老子
那阵清风,竟是儒家学宫书院独有翻书风。
深不可测,喜怒无常。
这是她和于禄,对于这位少年皮囊大骊国师,最大观感。
你永远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,下步会做什。
她突然想起那个年到头穿着草鞋陋巷少年,他是怎做到处处压制大骊国师?真只是靠个莫名其妙先生头衔吗?
比如钦天监、六部衙门,还有东华山新山崖书院。皇帝陛下可以在廊墙内行走,而不惊动皇城*员和外城百姓,免得每次出宫,老百姓都需要净土扫街。
位腰间悬挂红色戒尺高大老人,缓缓而行,身旁是位额头渗出汗水司礼监秉笔太监,与武英殿广场那位为国而战宦官样,身穿大红蟒服,只不过两人身份,品秩相当,实则云泥之别。
秉笔太监只得又次小心翼翼催促茅老快行入宫,可是离开东华山茅小冬嘴上答应,脚步仍是迈得不急不缓,这可把宦官急得不行,恨不得背起老人跑向皇宫。
东华山山崖书院,正式改名为崔东山白衣少年,离开山巅后,懒洋洋走向自己学舍,他单独拥有座僻静小院落,如今他这位打架打出来崔家老祖宗,少女谢谢,或者说卢氏王朝天才修士谢灵越,就成他名正言顺门下弟子,同搬来院子,伺候起居。
崔东山走入院子,潇洒拂袖,石桌上多出副棋盘和两盒棋子,棋盘上早有落子,棋至中盘,黑白棋子犬牙交错,局势复杂。
心性之争,宛如拔河,必有胜负。
崔东山纹丝不动,任由翻书风翻动书页,低头凝视着那些圣贤教诲文字,微笑道:“阿良曾经有句口头禅,叫‘混江湖,咱们要以德服人,以貌胜敌’,家先生,尽得真传。所以这个做弟子,输得心悦诚服啊。”
少女眉眼低敛,不敢泄露自己神色。
崔东山依旧头也不抬,没好气道:“丑八怪滚远点,跟这样翩翩美少年共处室,你难道不会感到惭愧吗?要是你,早就羞愤自尽!”
少女施个万福,轻声道:“奴婢告退。”
崔东山站着捻起枚白色棋子,沉吟不语,举棋不落。
已经拔出半数困龙钉少女,练气士修为已经恢复到五境,若是仔细凝视,依稀可见她浑身上下,流光溢彩。
崔东山叹息声,将白色棋子放回棋盒,不再理睬棋局,走入屋内,正襟危坐,将本儒家经典摊放在身前,双手十指交错放在腿上。
有清风拂过书本,翻过页泛黄书页。
少女谢谢站在门口,眼神既有敬畏也有艳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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