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顿时老泪纵横，只觉得十数年来
委屈
扫而空，愣是再次跪倒下去，“臣何德何能，愧对陛下信任！”
大隋皇帝轻轻踹
老人脚，气笑道：“堂堂礼部尚书，还耍赖上？赶紧起来，不像话！”
矮小老人这才起身，赶紧胡乱抹把脸，“让陛下见笑。”
皇帝坐回原位，挥挥手，“回吧。”
矮小老人躬身告退。
矮小老人正要说什
。
皇帝已经笑着摇头，“可是用处不大。”
这位礼部尚书已经完全慌心神。
事实上皇帝陛下向很少跟臣子如此说话。
除去老人在十年前，出人意料地担任大隋天官那次，这是第二次。
结微动，额头有汗水渗出。
大隋皇帝自嘲笑，转过身朝老人招招手，礼部尚书连忙小步跑去，有些尴尬地陪着皇帝起蹲着。
大隋皇帝笑问道：“大骊为何如此仓促南下？原本观湖书院态度模糊，不愿给句明白话，如今反而比
们还着急，那个叫李长英年轻人，他贤人头衔，之前直故意拖延着不给，听说后边观湖书院内，连直接给李长英‘君子’身份声音都有。你说好笑不好笑？”
这个问题，是打死都不能随便回答。
矮小老人愈发局促。
皇帝从座小书堆里抽出本儒家经典，页页翻过，头也不抬，随口问道：“听说世间有许多古怪风，其中有种名为翻书风？”
皇帝嗓音很低，但是远处
皇帝陛下感慨道：“文人气书生气，你们读书人当然都得有，可光是有文人风骨，只以道德治理朝政，未必对江山社稷有益啊。”
老人不敢继续沉默下去，只得硬着头皮，干瘪瘪地回答道：“陛下英明。”
大隋皇帝转头笑道：“你啊，什都挺好，就是太谨小慎微，以后别再做自污名声事情，你那几个子女什品行，寡人会不知道？哪里敢做出侵吞百姓良田勾当。尤其是你那个幼子，多好读书种子，不说甲三名是囊中之物，进士及第科举制艺，肯定不缺，你为何定要压着他？”
老人嘴唇颤抖，最后咬牙，站起身又跪下去，哽咽道：“臣只能以此拙劣手段，为陛下分忧！”
大隋皇帝将老人搀扶起身，温声道：“庙堂之上，很多人都说你只是个捣糨糊好好先生，但是寡人觉得你这样臣子，才是大隋真正不可或缺栋梁！”
皇帝问道：“如果是换成马尚书他们，随便哪个，都不会像你这战战兢兢，他们腰杆都硬得很，那你知道为什最后是你，而不是他们遥领山崖书院山主吗？”
矮小老人轻声道：“因为臣最没有文人气，担任新书院山主，陛下不用担心与茅小冬起龌龊。”
皇帝提醒道：“喊茅老。”
矮小老人惶恐道：“对对对，是茅老。”
皇帝点头，自言自语道：“大骊能够给予齐先生多少尊重，寡人甚至能够给予茅老同等敬重。这就是寡人和大骊那个宋氏蛮子最大不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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