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瀺对此视而不见,玩味笑道:“大骊龙泉县知道吧?骊珠洞天破碎下坠后那个地方,家先生是那里土财主,拥有五座山头,还收藏不少灵气饱满蛇胆石,这玩意儿,是世间最后条真龙灵血凝聚而成,它价值,你们自己掂量掂量。所以这路,好生伺候着家先生。”
粉裙女孩眼前亮,对着陈平安弯腰拜拜,满脸喜气,“奴婢愿意追随先生。”
青衣小童更加干脆利落,扑通声,跪下磕头,砰砰作响,“老爷,缺不缺暖被窝美妇丫鬟啊,认识好些,便是修行中人都不乏其人,只要老爷点个头,这就给老爷掳抢……哦不,是给老爷用八抬大轿请过来。”
陈平安揉揉额头,瞥眼崔瀺,难道是物以类聚?怎尽招惹这些个混不吝怪胎。反观自己身边,宝瓶,李槐和林守,都很正经。
被老秀才斩断神魂联系之后,崔瀺如今虽然是少年皮囊,而且少年心性居多,但是眼界、眼光、城府都还在,对于陈平安心思,通过这瞥,崔瀺便猜个七七八八,有些无奈,李宝瓶这些孩子哪里就正常?退万步说,你陈平安就正常?个破拳谱破把式,天底下有几个人心想着先打它个百万次,再来谈其它?
五岳还吃力,但是当自己跨过谋道无形门槛后,就又有种很奇怪感觉,竟然能会让大骊国师如此老谋深算人,生出些……心安。
眼见着金光流泻-出白衣少年袖口,那青衣小童赶忙起身,跪地磕头,“恳请仙师饶命,小愿意给仙师们赴汤蹈火,肝脑涂地,虽死不悔!”
在这座芝兰府藏书楼看遍万卷书粉裙女童,有些耻与为伍心思,她不是那种信口开河妖怪,嚅嚅喏喏,有些不知所措。
崔瀺懒得跟那水蛇小崽子废话,抬起砚台,“数三声。”
粉裙女童略作犹豫,从眉心处窜出条细如丝线火焰小蟒,掠入砚台,然后脸色雪白,身形摇摇欲坠。
青衣小童抬起头,“老爷,芝兰府曹虎山还有个幼子,先前在城外江畔负责盯梢,境界不高,道行还是不差,天赋蛮好,还有个仙家府邸做靠山,这会儿估摸着已经跟他爹汇合,若是听
青衣小童见状,只得老气横秋地叹口气,唠叨着“罢罢,识时务者为俊杰”,只见他七窍生烟,最终凝聚为条比火蟒略粗乌青小蛇,飞入砚台,蟒蛇在砚台内蜷缩起来,丝毫不敢动弹。
毕竟砚台边沿,有条老蛟盘踞酣睡,那可是他们这类妖物老祖宗,说不定还是隔着十八代那远。
崔瀺收起大骊死士半路送来砚台,冷笑道:“别不知好歹,不过是受点约束,就能够借此砥砺境界,换成是别洲蛟龙之属妖物,若是有你们俩这份机缘摆在面前,早就苦苦哀求得把头磕破。”
自幼就在书楼这方寸之地长大粉裙女童,作揖感谢。
从来就逍遥散漫、生性野惯青衣小童撇撇嘴,不以为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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