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袍男子这次是真有点措手不及。重用魏礼?这是为何?个没有家世黄庭国四品地方官,能入得大骊国师法眼?
崔瀺不理会寒食江水神疑惑,根手指轻轻敲击桌面,说道:“接下来,不是快要秋收吗,你们大水府邸按照熟能生巧那些老法子,让这个郡冒出些事故,来点民不聊生惨事,在快要民怨沸腾时候,给刘嘉卉个机会,捎话给魏礼,就说你这位水神老爷答应帮他摆平那些状况,嗯,魏礼肯定会生出疑心,没关系,你就假装跟他要钱嘛,要他去跟礼部讨要匾额嘛,这来,他哪怕依旧心存疑虑,为辖境内老百姓,样会战战兢兢地点头答应,之后直到大骊大军快要南下,你就始终这逗弄魏礼,等到大骊兵临城下,在魏礼心存死志,要死守郡城关键时刻,你就可以放出风声,就说魏礼勾结你们大水府邸,故意为名望口碑,才步步走到今天这个高位。到时候倒要看看座郡城小二十万百姓,有几个不大骂他魏礼猪狗不如,身边有几个亲近人还敢相信他。”
青袍男子小心问道:“这是?”
崔瀺白眼道:“这还看不出来?是要魏礼生不如死啊。不是说你啊,你比刘嘉卉真聪明不到哪里去。”
堂堂寒食江水神,如同蒙学稚童,虚心求教道:“恳请国师大人指点。”
觉,已经渗透到她骨子里。
不单单是怕个心思难测、貌似孱弱少年,而是怕那所向披靡大骊大军,怕人之下万人之上大骊国师。
想到和和睦睦初次见面,妇人只觉得是个天大笑话,还心安理得地收他两千两银子。
那恐怕是天底下最烫手银子。
崔瀺见她还愣在当场,冷声道:“滚出去。”
崔瀺懒洋洋缩在椅子里,“真正读书人,知道他们最受不什吗?不是当官,却碰到个王八蛋昏君,不得不为社稷苍生仗义执言,不惜死谏君王,然后被咔嚓下砍头,因为这样是无愧良知,说不得还会青史留名。甚至不是山河破碎,却没办法力挽狂澜,眼睁睁看着家国皆无,因为哪怕这样,也可以逃禅出世,或者可以国家不幸诗家幸,写点悲愤诗来着。真正无法接受事情,是……”
这位白衣少年晃晃脑袋,“是魏礼这些个真正读书人,身为儒家门生,为个所谓天下太平,毅然入世,在官场摸爬滚打,满身伤痕,但是到最后,他对这个世界付出最大心血,最多善意,可是得到却不是同等
妇人连忙告辞离去。
等到妇人离开密室,青袍男子问道:“国师大人,当真不杀魏礼?”
崔瀺脸坏笑,“你猜?”
青袍男子有些头大,苦笑道:“实在猜不出国师大人想法,反正只管听命行事。”
崔瀺呲溜下喝大口茶水,然后盖上茶杯,起放在桌上,缓缓给出真相,“不杀,魏礼跟你手底下那个河伯,是大骊以后愿意大用人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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