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女子手持古怪大伞,脸色漠然,“破阵吧。”
老人万般无奈,只得小心翼翼问道:“你知道是谁吗?”
白衣女子嘴角翘起,“知道啊,文圣嘛。”
老人愕然,心想敢情是知道自己底细,还这不给面子,这就有点过分啊。
如今这座浩然天下至圣,礼圣,亚圣。
时间不知道如何给自己解围。
山崖临水那边,出现位身材高大白衣女子,手里撑着支大荷叶,权且可以视为是把荷花伞,不过荷叶荷柄皆是雪白色,与白衣白鞋相得益彰,纤尘不染。
老秀才看到荷叶之后,皱皱眉头,迅速开始心算推衍,最后神色黯然,喟然叹,抬头望向天上,久久不愿收回视线,喃喃道:“最后趟是去那里啊?想当年那个朝气勃发少年,口口声声君子直道而行,宁折不弯,玉石俱焚,到头来……难为你。”
老秀才望向那高大白衣女子,“陈平安如果打死少年崔瀺,不是好事。”
她微笑道:“这样啊,可管不着,你有本事出剑阵再说,道理什,跟讲没有用,你去跟家小平安说,可能还有点用处。”
分别是指儒教教主,这位老人家,是天底下所有儒家门生尊奉至圣先师,坐在文庙最高最正中。
接下去就是神像分列左右儒教第二代教主,礼圣,和为整个儒家文脉继往开来亚圣。
前者获得至圣先师最多赞誉和嘉奖,被儒家视为道德楷模、礼仪之师,制定儒教最严谨繁密整套规矩。后者公认学问之深广,最接近至圣先师,而且别开生面,让儒家得以真正成为天底下唯“帝王师学”。
接下去,文圣便是位居文庙第四高位儒家圣人。
当然这已是陈年往事,如今这个位置已经空悬很久,因为神像次次被降低位置,最后文庙都待不下去,被搬出去,堂堂第四圣人,从儒家道统里卷铺盖滚蛋,这也就罢,最后连神像都没能保全,给拨性子执拗极端、以卫道士自居儒家门生,将那尊已经凄惨到需要寄人篱下
她言语顿,冷笑道:“可前提还是你走先要走出去。那两个家伙能被你顺利送出去,是懒得拦而已。”
老秀才无奈道:“在世时候,打架本来就不擅长,如今就更不济事,你何必强人所难,再说陈平安和少年崔瀺,如今个是……半个弟子吧,个是半个徒孙,你说更帮谁?这趟去那边,虽说是帮着崔瀺活命,可归根结底,还不是为陈平安好?”
白衣女子点头道:“道理很有道理。”
随即她摇头道:“可这趟出来,根本就不是为跟人讲道理啊。”
老秀才愈发无奈,“看在你家小平安份上,给个例外呗?就是个教书匠,你不听道理,就空有身本事没用武之地,而你又是四座天下最会打架几个人……几把剑之,说剑也不全对,算算,不纠结这个称呼,总之这样对很不公平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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