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衣童子闻言后立即擦拭眼泪,破涕为笑,“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嘛,对,你可别误会,对你和那座破庙没有半点留念,大爷只是舍不得那只香炉!”
汉子不置词。
朱衣童子沉默片刻,轻声问道:“你是咱们州任职土地爷最久,好些跟你辈分相当昔年同僚,如今最差也是城隍爷,你明明跟他们关系不差,好多人想要来孤山拜访,你为何死活不愿意见他们?”
汉子显然不愿提起这茬,沉默不语。
跟他相依为命香火小人,却不愿就此放过自己主人,喋喋不休道:“
傅玉有些紧张。
因为眼前这位,极有可能是未来整座东宝瓶洲,最有分量北岳正神,没有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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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烛镇往西两百多里绣花江上游,江水中央有座小孤山,俗称馒头山,土地庙香火只能算凑合。
个五短身材汉子,“走出”那座掉漆严重泥塑神像,落地后,伸手从香炉里拎起个朱衣童子,身高才巴掌高度,是这座土地庙硕果仅存香火童子,汉子将它放在自己肩头,开始向外走去,江水滚滚,汉子直接踏江而走。
隋高氏,你们大骊连黄庭国都还没拿下,就开始把北岳放在国版图最南端?”
傅玉坚决沉默,嘴巴很严实,绝不轻易评价皇帝陛下决定。
魏檗收起折扇,思考许久,感慨道:“大骊画这大个饼给啊。”
他站起身,用折扇拍打手心,转头瞥眼竹楼。
“哈哈,你们大骊皇帝眼光真不错,魏檗可是被阿良捅刀、还能够活蹦乱跳存在。所以当这个北岳正神,绰绰有余。”
睡眼惺忪朱衣童子趴在肩头,破口大骂:“你大爷,干嘛打搅大爷睡觉?!之前那趟围剿无功而返,你整个人就有点怪怪,是不是见过红烛镇船家女诱人,又没钱睡她们,把你给燥得?”
汉子难得没有拾掇这个嘴欠香火小人,语气沉闷道:“们去红烛镇找到那条鲤鱼精,送给他颗来自骊珠洞天蛇胆石,他很快就会成为冲澹江水神。你要是愿意话,以后就跟他混好,水神祠庙香火,怎也比这儿屁大土地庙要旺盛……”
朱衣童子先是错愕,然后是大怒,跳起身来,巴掌巴掌狠狠打在汉子脸颊,只是这点大小家伙,对方好歹是位货真价实土地爷,无异于挠痒,这位香火小人边蹦跳,边破口大骂道:“你大爷,不许侮辱大爷!”
朱衣童子最后颓然坐在汉子肩头,伤心哽咽。
汉子咧嘴笑道:“不愿意去享福就算,喜欢留在家里受罪,就继续在孤山混吃等死好,才懒得管你。”
最后他凝视着傅玉,眯眼道:“好,你可以说说看,到底要做什?”
这刻魏檗。
不再是那个在棋墩山石坪初次露面白发苍苍土地爷。
也不是那个手捧娇黄木匣俊美青年。
不是那个在山路上与某位少女擦肩而过可怜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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