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少年斜眼看着儒衫文士,“好个诛心。你如果当年不是做官,而是去山上修行,说不定有希望跻身第十境。”
文士河伯洒然笑道:“世间苦无后悔药啊。”
崔瀺站起身,抖抖袖子,从袖口中滑出半截香。
这让堂下人神妖鬼感到纳闷,这位以少年形象现世大骊国师,此举是葫芦里卖什药?
少年将那截燃烧大半香火,立在空中,悬停静止,然后打个响指。
很聪明,又不够聪明。如果真足够聪明,就不会在之前风波里,试图捣糨糊两边讨好,既想着良心上过得去,又想着官运亨通,天底下可没这样好事,最少大水府辖境内,不会有。”
他伸手指指那个战战兢兢灵韵派叛徒,“此人被稍稍威逼利诱……”
崔瀺打断这位河伯文士话语,笑道:“稍稍?这话说得轻巧,毕竟样米养百样人,可不是谁都能够像你隋彬,对旧国忠心耿耿,铁骨铮铮,大义当前,慷慨赴死,不但自己死,还要拉着全家人起死。”
文士脸色如常,抱拳道:“国师大人谬赞。”
崔瀺抬抬手,示意文士继续先前话题。
香火点燃,烟雾袅袅。
那些烟雾并未消散于空中,而是在空中缓缓凝聚成位年轻女子曼妙身形。
那河伯文士脸色剧变,终于无法保持先前止水心境,“怎可能?!”
青袍男子眯起眼,眼角余光打量着心腹军师,虽然
文士娓娓道来,“本郡作为大水府老巢,这几百年里,发生那多事情,比如们暗中让大水决堤,某郡发生旱涝灾害等等,不但那姓魏心知肚明,之前那些刺史和郡守,其实未必就没有怀疑,只是直没有铁证如山证据,加上忌惮水神老爷威势,这才直相安无事。只说那郡守官邸档案库,龙走水很多次,大火烧掉东西,上边写什内容,反正们大水府肯定是不愿意公之于众,倒不是怕什官府围剿,只是传出去名声不好听罢。”
说到这里,文士转头望向青袍男子,微笑道:“咱们老爷,还是爱惜羽毛。”
寒食江水神气笑道:“你这隋彬,就这挖苦自己救命恩人?当年你残余魂魄游荡在河水之上,如果不是将你阴魂收起,重塑身躯,你这会儿都不知道投胎多少次。”
文士不过是笑着做出讨饶状,竟是半点不怕方水神滔天威势。
这位脸色黑青文士,在白衣少年眼皮子底下,弯腰拿起酒杯,喝口酒,这才重新说道:“那魏礼有野心又有本事,靠自己走到郡守高位,还愿意低头隐忍,这样人,旦脱离掌控,当刺史,以后入京为官高升为部主官,尤其是礼部,成黄庭国皇帝嫡系心腹,加上早年在地方上积攒肚子委屈,就不怕他发狠,矛头转,就对准们这座大水府邸?所以告诉水神老爷,这种*员可以用,只要此人心胸之中,还有口……正气,就决不可大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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