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,还有两位幸运儿活下来。
正是那两位出身迥异年轻剑修,白衣少年先前给他们个活命机会,大堂上还有两头灵韵派修士留下畜生,两位尚未跻身中五境剑修,如果能够不用佩剑情况下,只以本命飞剑各自斩杀头畜生,就可以从此成为大水府真正贵客。
白衣少年甚至答应他们可以与寒食江水神称兄道弟,这份殊荣,无疑会帮助两人鲤鱼跳龙门,跃成为黄庭国北方炙手可热权势角色,尤其是那位伏龙观练气士,之前不过是掌门真人爱徒之,从今往后,多半是内定下任掌门,无人敢争。
两名剑修皆是三境巅峰,本命飞剑威势,还十分力弱气短,与两头畜生厮杀,险象环生,只能算作惨胜,都负伤不轻,好在本命飞剑折损不多。
白衣少年怔怔出神,无人胆敢打扰。
————
大水府邸,愁云惨淡,堂下满地鲜血淋漓。
原本歌舞升平座热闹大堂,此时没剩下几个。
白衣少年依旧高坐白玉椅,神游万里。
青袍男子站在堂下,正在以水法神通驱散满身血迹和血腥味。那些大水府妙龄婢女,无论是寒食江落水鬼,还是活人,都已被青袍男子解决干净。君不密则失臣,事不密则失身。这点道理,青袍男子威震黄庭国北部十八条江水,将这块小江山打造得铁桶块,对此当然深有体会。
秋芦客栈,凉亭不远处老水井。
有个草鞋少年安安静静坐在那里,像是在等人。
他所住屋内,孩子李槐已经呼呼大睡,桌上灯盏已熄。
先前少年收起张张山河形势图,有大骊南方州郡,也有大隋版图,都是阮秀转赠给他。
他将这些地图重新放回背篓后,坐在桌旁又开始思考同个问题。
可总这冷场也不是个事儿,青袍男子只好轻声问道:“真仙?”
崔瀺回过神,看圈,对两名剑修说道:“既
两名心腹当中,大水府邸军师,儒衫文士正襟危坐,既不喝酒也不吃肉,像尊毫无生气泥菩萨。那位身材臃肿拦江蛤蟆,神色萎靡,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,像是被今天这桩惨案给吓到。
大骊绿竹亭死士唐疆坐在原位,手持筷手持杯,吃着渐冷佳肴,依然津津有味。
多少年没有这般痛快?
他这副腰杆如果再弯个几年,真就要彻底习惯给人当走狗孙子,估计哪怕大骊铁骑马蹄,碾碎黄庭国疆土,他也已经不知道如何堂堂正正做人吧?
那个叛出灵韵派修士,虽然没死,可是已经汗如雨下。
阮姑娘绝对不用怀疑。
可是眉心有痣少年,衙署县令吴鸢,曾经起出现在铁匠铺子。
而这些地图,听阮姑娘当时无心之语,正是县令衙署慷慨奉上。
自己行人路南下,野夫关外相逢,两拨人汇合,起进入黄庭国,所见所闻,神神怪怪。
最后陈平安再次走向凉亭,来到水井,坐在井口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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