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崔瀺跺脚,“总算来!”
王毅甫没有转身,轻声道:“殿下,以后保重。”
已经改名为于禄高大少年,点头笑道:“王将军也是如此。”
王毅甫嗯声,正要开口。
嗑完大把瓜子少女拍拍手,云淡风
就是字面意义上那个天晓得。
老头子,虽然辈子最高俗世功名不过秀才而已。
但是当初在儒教文庙,曾经排在第四高位啊,那会儿老秀才真可谓如日中天,要不然老头子人都没死,神像能硬生生给人搬进去竖起来?老秀才自己拦都拦不住。
不过崔瀺总觉得当时老头子其实偷着乐呵,根本就没真想着去拦。
总之这桩公案,注定会消失于正统青史和稗官野史,并且随着时间推移,仅剩蛛丝马迹也会点点消失。
四人各自造化。”
走着走着,崔瀺打个激灵,呢喃道:“如果哪天知道真相,以泥瓶巷那个小子脾气,定会打死啊,说不定眼睛都不会眨下。”
眉心点朱砂痣少年满脸焦虑和悲伤,“关键是师父打死徒弟,还他娘天经地义啊。不行不行,崔瀺不能混得这凄惨,得想个法子……”
少年突然眯眼笑起来,顺带着走路也大摇大摆起来,哈哈大笑道:“可以把脏水全部泼给大骊国师嘛,是崔东山,不是崔瀺!”
他当下寄居这副身躯皮囊,可以视为件极其珍稀重宝,天生无垢,但是先天痴呆,不到六岁,就魂魄游离散尽,崔瀺经过多年秘法炼制,使其成为件易于魂魄借住客栈旅社,当初因为骊珠洞天太过重要,涉及到他大道契机,他必须亲临此地,所以就搬出这具身体,分出魂魄进入其中,如此来,等于世间出现两个崔瀺,老少,老崔瀺待在大骊京城当他国师大人,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,少年崔瀺则莅临小镇,躲在袁氏老宅,以防意外发生,当然,内心深处,崔瀺未必没有亲眼目送齐静春走完最后程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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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往大骊南边关隘野夫关必经之路上。
辆马车停在驿站外路边,眉心朱砂白衣少年站在车顶上,面朝北方,翘首以盼。
王毅甫坐在驾车位置上,像往常样闷不吭声。
高大少年于禄在清点行囊里物件,身材婀娜却容颜粗鄙少女最闲散惬意,坐在王毅甫身边,和少年背对背,她正晃荡着双腿,颗颗嗑着瓜子。
他想堂堂正正打败齐静春次。
只可惜崔瀺如何都想不到,先是输给齐静春,输得败涂地不说,之后更惨,被分明已经死在学宫功德林老头子找上门,随随便便就切断他与本体崔瀺联系不说,还罚他每天读那几本破烂书,可笑是,没有本属于老头子编撰圣贤经典。最后更是做出个荒谬至极决定,要他崔瀺给那个姓陈少年当学生!
崔瀺能跟他陈平安学什?学烧瓷还是学烧炭啊?
至于那个老头子到底是怎想?
天晓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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