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说出口,就意味着他和弟弟本就不算太好关系,会瞬间跌落谷底,甚至再无缝补修复可能。
而且说毫无意义,因为爹在内心深处,并不否定弟弟富贵险中求。
在错误道路上,早起奋发三年,在正确道路上,按耐住蛰伏三年,两者对家族未来三十年,对两代人影响差别,不言而喻。
年轻人走出书房后,独自走在雕花素雅宽敞外廊,他突然听到檐下串风铃叮咚声响。
他袖手闭眼,微微仰头,听着叮叮咚咚空灵声响,呢喃道:“聪明人太多,也不好。”
“胡闹。”
李虹问道:“此事你怎看?要不要听从你弟弟建议,将朱河朱鹿父女祖祖辈辈落在们李家贱籍,通过县衙那边削去,帮忙提为平民?”
朱家父女若是成功更改户籍,从龙泉县福禄街李氏仆从贱籍当中划掉,获得平民身份,从此子孙不用世代为奴做婢,用鲤鱼跳龙门来形容也不为过。只不过宰相门房七品官,孰优孰劣,全看脱离贱籍之人本事高低,只会阿谀之辈,当然是依附大树更为稳妥,如果有真才实学,自然是自立门户更有前途。
年轻人苦笑道:“爹,你已经有主意。”
李虹身体后仰,靠在椅背上,双手揉着太阳穴,“可还是想听听你看法。个家族,总不能人人想着富贵险中求。”
青衫读书人,名为李希圣。
年轻人安安静静坐在那里,眼神明亮,“真正棘手地方,在于爹不管偏袒哪方,都会让另外人对家族产生隔阂,所以宝箴这次做得不对。宝箴意孤行,不给自己和家族留退路,更不对。这做,不厚道,对不住那个叫陈平安泥瓶巷少年,最不对。”
李虹眼神复杂看着这个嫡长子,“宝箴什性子,你这个做哥哥,岂会不知?早知是如此两难尴尬境地,为何当初你不随他起去京城?”
年轻人无奈道:“爷爷闭关,宝瓶离家,加上如今小镇形势翻天覆地,正是决定各大家族未来走势关键时期,容不得们李氏灯下黑,走得不放心,就算要走,也要等这边形势明朗。实在不行,科举事也可以放放。”
听到前边老成持重言语,李虹微微点头,等嫡长子说到最后句,李虹顿时急眼,直起腰,高声道:“绝对不可以!科举取士,是重中之重大骊国策,丝毫不亚于朝廷对山上势力招徕!李宝箴比你性格急躁,离家之前,虽然在和你们爷爷眼前,口口声声离开小镇后,他要讲规矩,以阳谋行事,绝不可以心怀侥幸,兵行险着,但结果呢,还不是来先斩后奏这出?所以只能由着他胡闹,如此来,你如果延缓科举,就等于拖慢家族脚步最少三年!”
年轻人将句到嘴边言语,默默咽回肚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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