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林守背着目盲老道人,突然不再装死,自己摔打自己耳光,老泪纵横道:“没想到这女鬼道行如此恐怖,贫道竟然主动招惹她,还想着要斩妖除魔,真是瞎狗眼啊,这双狗眼没有白瞎啊……”
林守吓大跳,赶紧把老道人从后背放下。
李槐躲在李宝瓶身后,李宝瓶脸色微白,扯扯陈平安袖
青衫老人脸色阴沉,“们大人,可不是那些架子比天还大大骊供奉,他从来最反感别人得寸进尺。”
大门缓缓合上,老管事站在门槛内,眯眼笑道:“家小姐发话,说让你们大骊出手试试看。”
“那就试试看!”
大骊礼部郎中摇摇头,也是个爽利人,不再言语纠缠,直接走下台阶,取回大红灯笼,向天空抛。
他身影消逝。
府邸门口,中门大开,以隆重大礼迎接那位大骊最有权势三位郎中之。
老人却没有跨过门槛,而是坐在门槛上,望向府邸之外宽阔街道,轻声道:“楚夫人,能否听劝,不要为难那些少年少女?”
门外横放在石狮脚下那只大红灯笼,剧烈摇晃起来。
灯笼上有人朱笔写就“魂去来兮”四字,随着灯笼大幅度飘荡,荡漾出丝丝鲜红流光。
老人加重语气,提醒道:“楚夫人!那些孩子旦在你地界,出事情,到时候别说是你们这座府邸,就是们大骊都要跟着起遭殃。”
那盏灯笼如红月升空。
————
府邸门口大街上,陈平安行人站在原地,心情沉重。
谁也没有想到会从山野密林之中,突然就走到这栋豪门大宅之前。
陈平安路负责披荆斩棘,以祥符开路,此时也有些气喘,体力损耗不大,更多还是心头负担关系。
只可惜已无音信。
老人有些怒意,“楚夫人!”
有位年迈管事模样老者站在门内,头戴毡帽,双手负后,弓腰咳嗽,轻声笑道:“大骊将这山山水水划入家小姐领地,已经无数年,小姐与你们大骊直相安无事,甚至在老朽尚未担任管事之前漫长岁月里,听说家小姐,还曾有恩于你们大骊某位先祖皇帝,如今咱们府上还放着那块山水永睦金书铁券呢。那件不幸事发生之后,从你们先帝到现任皇帝,都也默许家小姐泄愤之举,怎今天就不行?”
青衫老人站起身,转身望向那个毡帽老人,缓缓道:“不但是今天不行,残害过路书生事,以后也不行!其中缘由,自会当面告知楚夫人,但是如果楚夫人既不愿收手,又不愿见,那就别怪大骊不念旧情!”
老管事拍拍胸口,止住咳嗽,笑道:“大骊如今山岳动荡,除非是那位阮师亲自出手,否则家小姐还真不怕谁,哪怕打不过你们大骊朝廷些秘密供奉,可是小姐真想要躲起来,你们难道真有魄力,口气挖断这数百里山根,同时截断绣花江,就不怕如此来,牵连棋墩山和那座落地骊珠洞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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