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宝瓶不理睬李槐,继续说道:“各有各规矩,相安无事,世道清明,天下太平!君王垂拱而治!从而圣人死大盗止!”
林守又开口道:“圣人不死大盗不止,这是道家说法吧……”
李宝瓶眼神熠熠,大声道:“法通万法通,天底下最根本道理,必然是致!”
她好像记起什,在三人之前缓缓而行,“在学塾最后堂课,是先生单独跟说起‘天经地义’四字,经义是儒家立教之根本……”
李槐终于开口道:“先生没跟们讲这个啊。林守,你呢?”
“般市井百姓,只需遵守乡俗规矩即可。”
“而王朝律法,专门针对违反乱纪,就是用来约束坏人条准绳,而且是最低那根绳子,也是们儒家礼仪里最低‘规矩’。”
陈平安虽然用心听,可觉得话都听得懂,可言语中道理,始终没有成为自己道理。
难怪阿良说要多读书啊。
林守不知何时已经正襟危坐,皱眉道:“那是法家。”
能跟那大岁数老人讲道理,为什你就不可以?你只管说,小师叔用心听着呢。”
李槐撇撇嘴,拎着那只彩绘木偶胡乱挥动,像是指挥千军万马大将,“说说说,说话吵架从来不疼,打架才疼。”
小姑娘先讲三个说法,有点类似夫子讲学开明宗义,提纲挈领,“要讲仁义道德,乡俗规矩,王朝律法。”
李槐立即有些头疼,把心思放在那个精美绝伦彩绘木偶上,想着哪天它能活过来跟自己聊天解闷就好。
林守笑笑,单手托着腮帮,望向站在溪边李宝瓶。
林守摇摇头。
红棉袄小姑娘双臂环胸,气愤道:“你们个先生讲道理不爱听,个先生讲东西不爱问,难道非要先生把他学问塞进你们脑袋里去啊?”
李槐嬉皮笑脸道:“如果可以话,是不介意,先生那大学问,分
李宝瓶面对三人,斩钉截铁道:“法必从儒来!”
林守愕然。
李宝瓶看到心不在焉李槐,气不打处来,轻喝道:“李槐!”
李槐仿佛回到乡塾蒙学岁月,被齐先生在课堂上次次温声点名,本能答道:“到!”
结果发现齐先生已经换成经常揍自己李宝瓶后,李槐悻悻然,觉得挺丢人现眼,便继续低头摆弄木偶。
唯独陈平安竖起耳朵,用心听讲。
小时候经常去学塾那边墙脚根,偷听齐先生说书,让人草鞋少年始终有些怀念。
“分别对应君子贤人,市井百姓,违禁坏人。”
“君子贤人,读书多之后,懂更多道理,但是要切记点,就像大哥所说,道德物,太高太虚,终究是不能律人,只能律己!又故而立身需正,身正则名正,名正则言顺,言顺则事成。”
“除此之外,旦独善其身,若想兼济天下,教化百姓,大可以将自己道德学问,像们先生这样在学塾收弟子、传道授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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