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槐好像记起小时候有次,吵架本事天下无敌娘亲给人打,给人挠得满脸大花猫,在家里撒泼打滚,那个被街坊邻居骂做窝囊废爹,就只是闷闷蹲在门槛那边,他和姐姐李柳跟着娘亲起哭,娘亲最后就说自己瞎眼,才找这个没骨气男人,自己婆娘给人打也放不出个屁。李槐他爹始终没吭声,气得从小就跟娘更亲近李槐,跑到门口狠狠踹那个家伙后背两脚,说以后再也不认他这个爹。后来他娘亲哭累,气消,就带着儿子女儿去睡觉,扯着男人耳朵往门外甩,说罚他今夜滚院子里睡去,可是才关门熄灯,她便让李槐去开门,把他爹喊回屋子睡觉。李槐不太情愿,可熬不过娘亲催促,只得开门,看到他爹依旧老老实实蹲在院子里,气得李槐差点掉头就走。
然后那刻,身材矮小结实男人缓缓站起身,“儿子,爹要连夜出山趟,跟你娘亲说声,很快就回家。”
不说这话还好,李槐再臭脸色,到底还是希望爹能够回屋子睡个安稳觉,可这躲着娘亲和他们姐弟,还算男人吗?结果听到这些胆小鬼才会讲丧气话,李槐立即就气得浑身颤抖,哭喊道:“什儿子,是你李二爹!”
男人半点也不生气,笑骂道:“臭小子,不愧是李二崽儿!”
那刻,李槐有些痴呆,记忆中他爹是从来不会这跟人说话,好像永远都低人等,除睡觉打呼跟打雷似,就是个没出息闷葫芦,哪怕到他和姐姐李柳这里,也从来没有半点家之主样子,确确,就是个怕
镇学塾,齐静春就是这样,每当李宝瓶询问些个看似浅显至极问题,反而会陷入沉思,多半要拖延几天才给出答案。
陈平安愈发无奈,仰起头望向蔚蓝天空,片刻之后,收回视线,不知为何突然就满脸笑容,
“之所以要这麻烦,其实是有私心,可能是因为你们不算真正练拳,所以暂时还没有这种感觉,在得到那部拳谱之后,就直有个感觉,说不出不怕你们笑话,就是每当与人对敌时候,只要觉得自己道理,不管说不出口,只要觉得是对!那心底,就像有人在不断告诉,你这次出拳,可以很快!”
接下来,三人仿佛都看到个陌生陈平安。
只见这位来自泥瓶巷贫苦少年,神采飞扬,双拳紧握搁在膝盖上,从未如此自信,“而且,下次出拳,定可以更快!不管是谁站在面前,陈平安都可以出这拳,不管是谁!”
林守眼神痴痴,小声呢喃道:“应该不算习武走入火魔吧,挺正气凛然,还真有点像是先生在学塾……讲述那些圣贤大道最精妙处时候。”
李宝瓶正忙着思考先前那个问题。
陈平安已经重新拿起柴刀,继续给林守制造小竹箱。
李槐有些神色恍惚,很久都没有还魂回神。
先前那刻陈平安,让这个孩子感到似曾相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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