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呼吸口气,转头下令道:“长镜,你去亲自坐镇城头,看看有没有鼠辈借机兴风作浪,经发现,杀无赦。从这刻起,你有监国之权。”
宋长镜问道:“如果是宋氏自己人,又该如何?”
大骊皇帝惨淡笑,“以前是废人可以养,宋正醇身为大骊国主,这点财力和气度还是有,只是现在不样,他们自己找死,就让他们去死好。”
宋长镜又问:“那她?”
大骊皇帝平淡道:“来亲手处置。”
京城内那些别国谍子,类似惊鸿瞥震撼和惊艳。
栾巨子屁股坐在高台台阶上,满是无奈。
陆姓老人是想要跳脚骂人,却如何也不敢,只是修身养性本事全部不见,原地打转,气呼呼地嘀嘀咕咕:“祸从天降,难道真是大道无常?没理由啊,大骊运势在宝瓶洲独无二,陆家家之学即占据阴阳家半壁江山,虽然不敢说学到十之八九本事,可这大桩风波,怎会算不准,算不到?!”
栾巨子叹口气,疲惫不堪道:“因为那个阿良,来自最不受天道天机影响剑气长城,之前又故意以外物遮蔽气象,莫说是你,恐怕你们陆家老祖宗,事先早早就竭尽全力,才有希望查探出点端倪,所以今天此事,非战之过,你不用太过自责。”
宋长镜单膝跪地,低头望着那具被分为二道家符箓傀儡,这个铁石心肠男人破天荒流露出丝悲伤,将那柄狭刀祥符插入脚边地面,小心翼翼掬起捧“水花”,收入身上那件流水袍大袖之中。
宋长镜点点头,大步离去,杀气腾腾。
大骊京城之内,修行之人律不得凌空飞掠,宫城之内,律步行。
宋长镜虽然被准许破例,就像那位国师崔瀺样,可是这位藩王终究是自幼在此长大人,不愿意打破这点所剩不多规矩。
大骊皇帝
宫城外两具武将傀儡,是大骊宋氏称帝之时,某座道家大宗赠送开国之礼,心智早已与常人无异。
两尊东宝瓶洲俗世最大“门神”,代代守护宫城,若是每代宋氏皇族,有人能够获得青睐,门神就会愿意庇护生,在宋长镜这代,就是他和哥哥宋正醇有此福缘,这在当初,被视为大骊将兴祥瑞征兆,因为在这之前,两尊青甲武将已经两百年不曾相中人。
宋集薪骤然间脸色雪白,怒吼道:“剑呢,剑呢!不是还剩下六把飞剑吗!?为何点也感知不到?”
大骊皇帝脸色如常,只是眼神中痛苦之色,清晰可见,浓郁至极,低声道:“大骊最少最少二十年国运,毁于旦。行百里者半于九十,古人说得真是不错,只留下座空无物白玉京,没十二把飞剑坐镇,短期之内,又有何用?然后又只留给……”
这个有着气吞洲志向衮服男人,止住话头,不再继续说下去,缓缓抬起头,望向恢复正常再无异象天空,“你还不如刀砍掉头颅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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