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骊皇帝笑着点头道:“没有问题。”
阿良自言自语道:“啧啧啧,策马饮酒佩刀别葫芦,好俊画面,美不胜收哇。将来你们人间有眼福喽。”
宋长镜握住那柄狭刀。
虽是把刀,却是剑气满溢高涨骇人气象,如江海深广。
阿良犹豫下,没有将那绿竹刀鞘并摘下,伸展下懒腰,甚至还轻轻蹦跳两下,抬头笑问道:“来来来!天上,告诉,是佛法远,还是道法高?!到底是谁本事更大,拳头更硬?!”
己路。”
阿良嗤笑道:“跟你这种钻牛角尖聪明人讲道理,还不如去跟李槐那个小王八蛋吵架。”
阿良松开握住刀柄手,“老头这生,惊天动地壮举,多去,最后却不得不自囚于功德林,倒是寂天寞地可怜下场。生大起大落,烂泥滩里打滚岁月都不短。可老头子给人感觉,依旧是洁净和温和,洁净在外,温和在内。齐静春也样,你崔瀺就不行。当年齐静春是根筋,你崔瀺学什都快,哪里想到最后,齐静春都能跟那些老王八打得惊天地泣鬼神,你崔瀺却沦落到不人不鬼不神不仙下场,你咎由自取啊。”
阿良笑笑,“最后次见到老头子,他说你想法不错,但是你做得不对,他最后还说,你字帖写得真好,小园韭菜帖和天下黄花贴,真是漂亮,早知道是这个师徒反目光景,当初就该多跟你讨要几张。”
老人眼眶通红,颤声道:“先生也觉得自己是有错?不是全对?”
天外有天,有人微微笑,有人佛唱声。
阿良大笑:“那就容阿良跟你们打过再说!”
这个自诩从不知道吹牛为何事男人,气势骤然,bao涨,从之前练气士十二境巅峰,转瞬就攀升到十三境巅峰,整个人如道璀璨光柱,从人间拔地而起,直接破开这座浩然天下天幕穹顶,最终消逝不见。
少年宋集薪久久不愿收回视线,最后发现站在最前边衮服男子,背后全是浸透明黄色龙袍汗水。
少年忍不
阿良白眼道:“阿良脸皮,是跟谁学?老头子嘴上不认错,你们做学生弟子,蹭吃蹭喝老头子那多年,就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?再说,老头子通天本事和为难之处,别人不知道,你崔瀺还不知道?算算,懒得跟你废话,你闭嘴,滚远点,不想看到你那个怂样。”
老人摇摇晃晃,踉踉跄跄,转身离去,呜呜咽咽古怪苦笑声,在空旷广场上,倍感凄凉。
阿良再次望向天空,跟泼妇骂街似,让人大开眼界,骂骂咧咧道:“知道知道,催催催,催你娘催,你们又跟崔瀺那混小子样姓崔!有本事下来打啊,来啦!”
骂归骂,事要做。
阿良摘下祥符,想想,高高抛给宋长镜,话却是对大骊皇帝说,“这把刀,留下来,你们大骊替还给个名叫李宝瓶小姑娘,记得对小姑娘客气点,她是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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