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正好有事情要跟年轻土地商量
李槐认真道:“你娶姐,是你姐夫啊。”
阿良巴掌摔过去,“那叫小舅子!”
孩子突然说道:“不要做小舅子,喜欢当姐夫,天底下最坏人就是小舅子。”
阿良望向魏檗,问道:“盒子值钱吗?”
魏檗讪讪笑道:“还好,是娇黄阴沉木打造物件,在土里埋有些年头,不腐反香,色泽也由黄变红,东西不算值钱,就是不常见而已。”
在棋墩山土生土长灵物山龟,自然熟悉捷径山道,加上翻山越岭脚力远胜驴骡,驮着行人,很快就来到棋墩山边界地带,再往南走上二十数里下山驿路,就能够进入红烛镇,虽说如今这条北上驿路,因为骊珠洞天突然下坠而阻塞断绝,但是陈平安伙人仍是选择小心起见,不希望三只巨大山龟惊扰到樵夫猎户或是行脚商贾。
陈平安他们在小山之巅小坐休憩,李槐翘首以盼,他对那年轻土地厌恶至极,但是阿良说那横宝阁里藏着宝贝,人手份,李槐对此很是期待,心想着以后见到姐姐李柳,定要眼馋死她。
那位棋墩山土地爷很快如约而至,这次没有用缩地成寸神通,大步上山,白衣飘摇,大袖像两朵白云漂游而上,便是婢女朱鹿看到这幕,也不得不承认若是只看皮囊,年轻土地当得起书籍上“丰神俊朗”形容。
俊美男子身后还跟着阿良白驴和李家马匹,也不知道这位土地爷使什法术,不但跟上大队伍,驴子马匹竟然看不出半点疲惫。
不知活几百年魏檗横抱长条木匣,先向斗笠汉子作揖行礼,后者点头还礼。
阿良低头看着满脸希冀神色孩子,“既然东西不值钱,就送你。”
李槐火急火燎就要拿走木匣,又被阿良巴掌打得晕头转向,“想独吞?”
阿良环顾四周,伸手招招,然后蹲在地上,打开名为“娇黄”长条木匣,高声喊道:“陈平安,小宝瓶,林守,朱河,朱鹿,都过来都过来,坐地分赃,坐地分赃!先到者先得,过时不候,没其它规矩,就条,每人只能从百宝阁拿走件,拿到哪样是哪样,不许反悔。”
陈平安望向年轻土地,后者察觉到少年视线,有些疑惑,温声问道:“你不去争夺机缘吗?”
陈平安笑道:“让他们先拿就是。”
城府深沉地神灵,玩世不恭奇怪剑客,在这刻给人感觉,竟然如出辙。
大道同行。
魏檗将不知什材质鲜红木匣递交给阿良,李槐赶紧过去摸下,手心满是暖意,触摸上去,像是骑龙巷家布店作为镇店之宝上好绸缎,去年年关他跟随娘亲姐姐起去买布料,裁剪新衣,他只不过是偷偷摸下那块绣有花鸟漂亮锦缎,就被气急败坏店家轰出去。
李槐抬头问道:“阿良,跟你商量个事,分过盒子里宝贝,最后这盒子能不能送给?”
阿良反问道:“你算哪根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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