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宝瓶背着小书箱,朝阿良笑笑,然后跑去看陈平安。
林守来到阿良身前,有些疑惑,却没有开口询问什,阿良对少年点点头,示意私下聊。
浑身浴血朱河盘膝而坐,只是看着吓人而已,并未伤及魂魄和元气根本,汉子抹把脸上血迹,满脸笑意,只觉得痛快,真是痛快,这辈子不曾如此酣畅淋漓,好像所有心胸间积郁都因为这场大战,扫而空,脑海清明,筋骨舒张。
朱鹿飞奔到朱河身边,蹲下身,还带着满脸泪痕,朱河摆手大笑道:“闺女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好事,天大好事!爹感觉像是抓住丝破境契机,原本死气沉沉几座关键窍穴,有新气抽芽迹象,别小看这点苗头,对于爹这种原本武道前途断绝人来说,莫大幸事!”
朱鹿将信将疑,忧心忡忡道:“爹,你别急着说话,小心扯到伤口。”
斗笠汉子偷偷碎碎念:“夸,使劲夸。阿良最大两个优点,就是喜欢接受批评,你批评,就打死你。再就是经得住别人称赞褒奖,再没谱再肉麻,都接得住。”
李槐率先开口,孩子路小跑到阿良身边,上下打量番,说道:“阿良,你来这晚,是不是拉屎去?真是懒人屎尿多,你知不知道再晚来点,以后就没人陪你唠叨,陪你起撒尿?那到时候你会不会想?”
假装高人风范很是辛苦阿良顿时破功,恼羞成怒道:“想你娘想你姐,就是不想你这个没良心兔崽子。”
李槐破天荒不反骂回去,低下头,脸色有些黯然。
阿良叹口气,摸摸孩子脑袋,“你这不是没死翘翘嘛,愁眉苦脸做啥,行行……”
朱河笑意更浓,双手撑在膝盖上,容光焕发,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饱满,“这点小伤算什,若是再熬上刻钟炷香功夫,爹说不得就能只脚跨入第六境门槛,当然,前提是爹没死在那条畜生嘴下。”
朱河说到这里,望向斗笠汉子那边,伸出大拇指,“阿良前辈,到红烛镇,请你喝那新酿杏花春!”
背对朱河阿良抬起手臂,摆摆手,说句很煞风景话,“老朱啊,大恩不言谢,记在心里就好,说出来显得多没诚意。”
陈平安那边接过李宝瓶递过来小瓷瓶,正是杨家铺子祖传独家秘方,用处很简单,就是扛痛,之前在小镇神仙坟,与马苦玄那番差点分出生死惨烈搏杀后,少年便用过次。如果阿良没有及时出现,那这只小瓷瓶就定会派上用场。现在就不需要,陈平安此刻虽然满身绞痛,但是还不至于用
李槐立马笑嘻嘻抬起头,“阿良,你教绝世武功吧?”
阿良笑问道:“你能吃苦?”
孩子本正经摇头道:“当然吃不住苦,你就没有让不用吃苦,也能练成天下无敌厉害功夫?”
阿良嘴角抽搐,“你觉得呢?”
李槐撇撇嘴,斜眼斗笠汉子,“阿良,你让很失望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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