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轻公子哥不怒反笑,呦呵,看不出来,还是匹性情贞烈胭脂马?
他还真不生气,只觉得激起自己求胜心,本来买山事就板上钉钉,他不过为财大气粗家族露个脸画个押而已,为何不找点无伤大雅乐子?于是他让妇人将三件东西打包后,离去之前,笑道:“这位姑娘,明天还会来。”
阮秀终于抬起头,第次正视他,“你以后别来。”
年轻男人饶有兴致地凝视少女,真是张越看越喜欢脸庞,绝对不是家里那些庸脂俗粉可以媲美,所以他笑眯眯道:“为什?”
阮秀脸色平静,“这家铺子是……朋友开,所以可以决定欢迎哪些客人进门,不欢迎哪些客人来碍眼。”
会将坐镇这座小洞天视为美差,那意味着身修为和境界受到天道压制,能够维持境界不跌落、体魄不朽坏,已是极致。
当然,齐静春是例外,很大个意外。
既然阮邛命脉是他女儿,所以如今大骊刻意帮忙保密,绝不敢轻易对外提及阮秀名字。
于是就有不明就里家伙,无意间逛荡到小镇骑龙巷草头铺子,见到那位马尾辫少女后,立即惊为天人,心想间铺子少女罢,身份撑死也高不到哪里去,以他容貌谈吐和身世背景,还不是手到擒来,让她对自己见钟情,心甘情愿做那红袖添香奴婢,素手研磨丫鬟?
不过他到底是身负家族使命,来这里买山头,而且小镇如今藏龙卧虎,不说那位高高在上且脾气,bao躁兵家圣人,大骊礼部和钦天监人都在,据说连县令都是大骊国师得意门生,所以这位公子哥谨守父辈叮嘱,到小镇,夹起尾巴做人,真要闯祸,家族连收尸也不会做。所以他绝不敢像在自家辖境内那敢胡作非为,再说,强抢民女什,他做起来虽然熟门熟路,可真很无趣。
那人指着自己鼻子,笑容更浓,“碍眼?姑娘这话从何说起。”
阮秀重新趴在柜台桌面上,挥挥手,“你走
这位自诩风流年轻公子哥,估计打破脑袋也想不到,那个看上去傻乎乎慵懒少女,竟然姓阮。
他今天又跨过门槛,装着在排排百宝架上挑选心仪物件,然后装着跟位妇人砍价,最后笑着开口,跟那位像是小掌柜青衣姑娘打招呼,轻轻扬起手中那块挺有眼缘书案清供石,手高,却是云头雨脚美人腰模样,定价三十两银子,他问那少女能不能便宜些,三十两银子实在太贵些。
实则对他来说,三十两黄金又算什?
阮秀头也没抬,淡然道:“不能。”
男子故作潇洒地耸耸肩,说这石头他买,最后他又挑两样物件,又问那少女买这多东西,总该便宜些吧?而且他要在小镇常住,肯定是回头客,所以会经常光顾生意……总之啰里啰嗦大堆,柜台那边阮秀听得心烦,还是不抬头,淡然道:“东西可以买,照着价格付钱便是,话少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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