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静春问道:“崔瀺,还没有明白吗?”
崔瀺死死盯住那副画面,脸色苍白,嘴唇颤抖,喃喃道:“这不可能!”
最后他抬起头,眉心有痣少年国师,那张清秀脸庞扭曲到狰狞可怕程度,“齐静春,你竟然选个女人作为自己唯嫡传弟子?!”
齐静春望向那张本就陌生少年脸庞,笑着反问道:“有何不可?!”
崔瀺深呼
齐静春神色伤感,轻声道:“崔师兄。”
崔瀺猛然将手中酒壶砸在地上,向前踏出步,伸手指向隔着地上座水池、天上口天井齐静春,厉色道:“不信你齐静春能赢!”
齐静春手负后,手拂袖,那些在崔瀺脚边流淌酒水滑入水池,呈现出道涟漪阵阵玄妙水幕。
与之前崔瀺如出辙。
不愧是昔年同门师兄弟。
人躲得掉,更是如此。于是就想个小法子,齐师弟,你以为是?”
齐静春点头道:“借他山之石攻玉,破执。”
崔瀺眼神凛,停下摇晃酒壶动作。
齐静春叹口气道:“最好结果是你学问,压过先生和齐静春,得到天地人神认同,但是很可惜你做不到。其次,是你希望先生这支文脉,断绝在手上,然后由你接手拿走,哪怕到不先生在文庙里高位,总好过个所谓大骊国师千万倍。最后,则是以某人为自己影子,然后真身入定,作佛家观想,那人若是能够坚守本心,就等于你在某个坎上坚守住本心,最终成为你重新由十楼登高进入十楼大道契机。”
齐静春摇摇头道:“崔瀺,是不是觉得自己这笔买卖,怎都是稳赚不赔?知道,你已经安排好后手,哪怕陈平安依旧能够保持心境纯澈坚定,你样会安排后手,比如尽可能放大那些蒙童缺点,不断损耗陈平安心境,如以石磨镜,使得镜面粗糙不堪,最终支离破碎,那陈平安旦是选中薪火相传读书种子,你就可以大功告成,将先生和齐静春文脉气运,悉数收入囊中,远远比第三种手段,佛家观想最终成果,要大很多。”
举手抬足,皆是读书人风流写意。
水幕中,是背着背篓少年和小姑娘。
红棉袄小姑娘侧着身走路,正在扬起脑袋跟少年问这问那,问东问西。
草鞋少年笑着耐心回答小姑娘个个天马行空奇怪问题,如果遇到不懂难题,少年就会说不知道。
少年不觉得丢人,小姑娘也不觉得乏味。
崔瀺脸色铁青。
齐静春笑道:“你如果愿意选择现在放手,可以答应让你达成第三种结果,虽然相对最差,但是对你崔瀺来说,到底是天大好事,这多年机关算尽蝇营狗苟,总算是得偿所愿。”
崔瀺站起身,冷笑道:“齐静春,你个即将魂飞魄散东西,半人半鬼!也配跟谈条件?”
齐静春脸色如常,“最后给你次机会。”
崔瀺脸色狰狞道:“你敢坏心境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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