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转过身,面容依稀可见,正是气度风雅学塾教书先生齐静春,也是以己之力抗衡天道山崖书院山主。
齐静春微笑道:“那天你和崔明皇,明面上是演戏给吴鸢看,其实是给看,累不累?”
崔瀺搬张椅子坐下,笑眯眯道:“哦?那你看出什?”
齐静春站在水池北面,和坐在南边崔瀺面对面,问道:“你为何会从练气士十二楼修为,跌落境界,路掉到十楼境界?”
崔瀺斜靠着椅子,摇晃着两根手指夹住酒壶,“还不是咱们那位学究天人先生,谁能想到你其实早就别开生面,所以先生神像不断往下,你非但不受到影响,反而境界直往上攀升,倒是,叛出师门那久,反而直没能脱离他老人家学派、文脉影响。最让绝望事情,是发现这辈子都没希望凭借自己学问,压倒或是胜过先生。怎办?总不能眼睁睁给先生陪葬啊,问题在于先生神像倒塌,影响之大,不像是颗石子砸在湖水当中,而是座山峰倒入湖水,浪花之大,除你这种已经上岸人,几乎没
在所有人视野当中,两人愈行愈远。
南下大隋。
路上,小姑娘碎碎念念,说过小镇趣闻趣事,终于说到游学事,跟陈平安老气横秋道:“读书人负笈游学,年纪大些,都需要仗剑防身,而且也能够彰显自己文武兼备。”
陈平安乐,“对啊,那是你们读书人,又不是。”
小姑娘愣愣,下子沉默起来。
话和整个东宝瓶洲流通大雅言,应该问题不大。再就是放些银子和铜钱在里边,比起你送给爹金精铜钱,它们真不算什,所以陈平安你千万别拒绝啊。”
陈平安会心笑道:“又不傻,给钱还不要?”
阮秀有些气恼道:“你还不傻?!为没半点关系他们……”
只是伤人话刚说出口,少女就后悔得塌糊涂,而且很快就打住,不再往下说。
因为不远处,站着四位不再同行远游学塾蒙童。
好像这个真相让她很灰心丧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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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瀺在小镇酒肆买壶上好烧酒,慢悠悠晃向二郎巷。
到那栋袁家祖宅,崔瀺开锁时候,动作停顿下,最后仍是笑着推而开。
他快步走入,关上门后,走到水池边,看着那位站在正堂匾额下男子,虚无缥缈,流光溢彩,崔瀺坐在池边椅子上,打开酒壶,闻闻,这才转头笑道:“哪怕只剩下缕残余魂魄,可是不请自来,擅闯私宅,终非君子所为啊,齐静春,齐师弟,对不对啊?”
直在偷偷使眼色陈平安松口气,轻声道:“昨天说那些事情,就麻烦阮姑娘你。”
阮秀点头道:“放心吧,那些钥匙会好好收起来,隔三岔五就会去收拾屋子。”
陈平安深呼吸口气,对李宝瓶说道:“走。”
李宝瓶开心道:“走喽!”
大小,就连背篓也是大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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