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走出福禄街草鞋少年,也在抬头望去。
那刻,少年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哪里是什黑云,分明是密密麻麻天上飞剑,无数仙人御剑凌空。
少年缓缓转动脖子,视线追寻着那朵剑云
李宝瓶蹲在比自己矮小圈她身边,自信满满道:“小石头,不疼,你没有试过第二次,怎知道不行呢?对不对?”
石春嘉吓得哇哇大哭。
那个门房于心不忍,为骑龙巷那间压岁铺子小掌柜解围,说道:“方才个学塾马先生让李槐来捎话,让府上这边准备好辆马车,小姐你带上行李,先去学塾,然后离开小镇,与石小姐起游学至山崖书院。当然,在去学塾之前,小姐可以顺路去趟骑龙巷,把石小姐东西装上马车。”
李宝瓶只好先放过石春嘉,满脸失望,起走进大门时候,还不忘替石春嘉感到可惜。
劫后余生羊角辫小姑娘,默默下定决心今天就要拆掉辫子。
姑娘吵吵闹闹,没有掺和,来是正在头疼,到时候自己会不会被李家认出来,怒之下就关门放狗。再就是陈平安在内心深处,很羡慕她们,羡慕她们幸福安稳,在家有长辈管束,在学塾可以读书。
虽然头疼,陈平安仍是决定帮助李宝瓶,把槐枝送到她家门口。
大概这就是现世报吧,刚刚跟这位红棉袄小姑娘说过,答应事情就要做到,结果就只能硬着头皮去李家大宅自投罗网。
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总算从打盹里睁眼醒来,觉得也该轮到陈平安时来运转,门房并未认出他,李宝瓶也没有让他帮着把槐枝扛进府上,如释重负陈平安刚要转身离去,李宝瓶就把自己肩头扛着那根槐枝交给他,说这算是她报答。
陈平安没有拒绝小姑娘善意,随意扛在肩上,挥手告辞。
“咦?”
李宝瓶突然惊讶出声,抬着头。
石春嘉顺着她视线望去,纳闷道:“不会下雨吧。”
大朵黑云从小镇上空飘过。
从北往南。
那位门房早就习惯自家小姐古怪脾气,哪怕搬堆烧火都嫌弃槐枝回家,也不觉得如何意外,只是有些心疼小姐那件大红色棉袄,它可比那些槐枝值钱多。自家这位小姐,在不到五岁时候,就能够自己去小溪抓来只大螃蟹,到家后,边流眼泪,边高高举起小手,小手上头有只死也不愿松开钳子螃蟹,把爹娘和老祖宗给心疼得不行。到如今,那只蟹壳青黑色、蟹钳却是赤红螃蟹,还养在她大鱼缸里,小姐实在是不喜欢读书,有事没事就跟它聊天说话。
看着陈平安离去身影。
石春嘉瞥眼身边李宝瓶,嘿嘿笑道:“就是他啊,害得你摔掉颗大门牙?”
李宝瓶突然走到石春嘉身后,双手握住她两根羊角辫,准备往上提,“相信,这次肯定行。”
石春嘉吓得连忙蹲下身,闭着眼睛,双手胡乱在头顶挥动,以免自己又被李宝瓶扯住辫子往上“拔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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