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重新上路走向小镇,少年问道:“比起那座正阳山,真武山是高还是低?”
男人笑问道:“是想问真话还是假话?”
少年眼珠子转,“假话呢?”
男人答道:“那就是差不多高。”
少年哀伤叹气,觉得自己真是遇人不淑,认两个师父,个莫名其妙横死在小镇骑龙巷,个本事不大、规矩极多。
,使劲去记忆那些儿时惨淡画面,“只有奶奶没说话,好像不太高兴,反而对爹顿发火,‘你以为那孩子他爹死,你就能有机会娶到她?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性!泥瓶巷那支陈家,好几辈人都是根独苗,你就不怕害个人,最后害得人家家三口全活不下去?到时候这支陈家就这断子绝孙,不怕遭到人家祖上阴神报应?退万步说,那女子性情,你当真不清楚,愿意改嫁给你?’爹当时就嬉皮笑脸,估计是觉得做也做,很快就要拿到报酬,在自家人面前,就不惺惺作态假装后悔愧疚。奶奶最后指着娘鼻子痛骂,娘也不是好脾气,婆媳差点在正堂打架,爹就是那种喜新厌旧人,他那辈小镇邻居,都不喜欢他,那个时候他当然帮着媳妇不帮老娘,最后奶奶就坐在地上,狠狠捶胸,边哭边对那块匾额诉苦,说马家招这个扫把星女人家进家门,你们死不瞑目啊。”
男人顺着少年思路,问道:“你是想把虚无缥缈善恶报应,上辈人作下孽,全部拢到自己身上,希望你奶奶和你爹娘能够善终?”
马苦玄咧嘴,“对爹娘实在没啥感情,只有奶奶放心不下,她又不愿意跟起去真武山,说她这辈子是定要葬在爷爷坟旁边,若是去那啥不知道几万里之外真武山,来要劳烦这个孙子搬个坛子回家趟,二来她听说人死之后,入土之前阳间路,会走得极为坎坷,她说活着时候已经吃够苦头,可不想死之后还要吃苦。”
男人说道:“情有可原,但是占不住理。只此次,下不为例。”
马苦玄撇撇嘴,脸色冷漠,不摇头不反驳,却也不点头不答应。
男人笑道:“正阳山在明面上,虽然是剑道根本之地,但是在东宝瓶洲修士心目中,地位远远不如死敌风雷园,所以正阳山不被视为流宗门势力,当然,这只是明面上假象,其实正阳山底蕴极深,只是当年那桩恩怨发生后,
男人笑笑,在少年伤口上撒盐道:“被同龄人按在地上揍感觉如何?”
马苦玄愤怒道:“如果不是那娘们偷偷给他把刀,会输给陈平安?!从头到尾,就只出七分力气!如果不是觉得要玩下猫逮耗子……”
男人轻轻讥笑道:“玩猫抓耗子?得吧,还不是想着以七分实力来打死陈平安外,同时还能让那少女掉以轻心,箭双雕,想得倒是挺美。”
少年脸微红,硬着脖子愤懑道:“你到底是谁师父?!”
男人哈哈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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