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黄昏,阳光已经不刺眼,天边有层层叠叠火烧云,无比绚烂。
草鞋少年走向福禄街。
青石板街道上,已无路人,少年独行。
不可为而为之,接连三次碰壁也没后悔,这是少年独有犟劲。
不去试试看,少年怎都会不甘心,就像少年在铁匠铺那边,最后次,求老掌柜定要再试试看,是样道理。
先找身份古怪稚圭,是希望能给刘羡阳找回线生机。再找齐先生,是心存侥幸,希望他能够主持公道,最后找宁姚所谓武道宗师,督造官宋大人,是摆明倾家荡产去做笔买卖。
少年开始就想得很清楚,所以这时候很失落,但也没觉得如何撕心裂肺。
其实藩王宋长镜和邻居宋集薪,根本不懂陈平安。
有些事情,死也要做。但有些事情,是死也不能做。
少年蹲在墙角,安安静静等待药汤出炉,这罐子药,很古怪,没有别用处,就是能止痛,曾经龙窑窑口有个汉子,患种怪病,在床上熬大半天,半死不活不说,关键是整个人痛苦得整张脸和四肢都扭曲,后来杨家铺子就给出这副方子,最后那个汉子很快就死,但是走得并不痛苦,甚至有力气坐起身,交代遗言后,还姚老头搀扶下,去看最后眼窑口。
陈平安觉得自己应该也用得着。
少年看到桌上还有些碎布片,便脱下脚上那双破败草鞋,拿出双始终舍不得穿崭新鞋子,搬来陶罐,拿出其中碎瓷片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做完切事情少年打开屋门,悄无声息地走出泥瓶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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