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有摸到廊桥,箩筐就满七八分,其中有块墨绿色蛇胆石,刘羡阳在处深坑水底摸三次,才好不容易摸出来,它大如手掌,夹杂有
刘羡阳很快背着只箩筐跑回来,陈平安正在水井旁边观看凿井运土情景,刘羡阳对着陈平安屁股就是脚,踹得草鞋少年差点个狗吃屎,回头瞧见是高大少年后,便没计较。刘羡阳大大咧咧道:“事情成,阮师傅说让这些天,老老实实在这边别乱跑,白天挖井,晚上打铁,旬半之后,就算他在小镇这边第个徒弟,叫啥开山弟子来着。给你弄个箩筐过来,帮你摸石头去,从铁匠铺这边摸上去,摸到廊桥那边为止,事先说好,青牛背那个地方水坑,是帮不你忙,阮师傅说这些天敢跨过廊桥以北、以西两个地方半步,就打断腿。”
刘羡阳把搂过草鞋少年脖子,窃窃私语道:“阮师傅说小镇是不会丢东西,还说那些外乡人,遵守条很古怪规矩,做得公平买卖商贾,也做得坑蒙拐骗骗子,甚至连捡破烂乞丐也能做,唯独做不鬼鬼祟祟窃贼小偷,说在这,老天爷不会打盹不会闭眼,就盯着咱们看呢,你说瘆人不瘆人,反正瘆得慌。”
刘羡阳突然威胁道:“姓陈,家宅子你可以继续住着,可是别等回去,你已经把家那具宝甲给卖啊!”
陈平安拳捶在刘羡阳胸口,捶得高大少年连忙松手,使劲揉几下才缓过气,骂道:“瘦竹竿似小毛猴子,哪来这大力气!难道跟姚老头隔三岔五走个百里山路,或是在深山里砍柴烧炭几个月,就能往死里涨气力?”
陈平安笑道:“反正背着筐石头,还能比你先跑回小镇。”
刘羡阳斜眼道:“那咱俩比比谁在水底憋气久?”
临近溪畔,陈平安弯腰卷起裤管,随口道:“只比口气事情,才不干。”
下水之前,陈平安拔许多溪畔春草垫在箩筐里,还唠叨说每捡二十块石头后,就要再垫些草。把刘羡阳烦得要把背后箩筐甩给陈平安,后者不答应,说换成自己背箩筐话,按照刘羡阳那种毛躁性子,定会直接丢石头进箩筐,他会心疼。刘羡阳差点当场就要撂挑子,这些个花花绿绿石头,千百年来始终文不值,怎到你陈平安这边就金贵娇气起来?还敢嫌弃刘大爷手法不够温柔?
只是到最后,高大少年仍是不情不愿地下水摸石,陈平安与之左右,打算将这条小溪彻底扫荡遍。这边溪水依然多是膝盖高低,些个稍高处,才会水位及腰,偶尔也有等人高小水坑,多是巨石聚拢落脚处,到这些地方,就是刘羡阳大显身手时候,先将箩筐摘下递给蹲在巨石上草鞋少年,他就口气潜到水底,从庞然大物大石缝隙、甚至是层层叠叠石堆里,掏出他想要蛇胆石。
当然陈平安也做得到,只是会很辛苦,耗时耗力远远超过刘羡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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