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羡阳无奈道:“不过你需要先回去,跟他们好好合计合计,商量出个公道价格才行,别再糊弄,又不是傻子,什两百贯铜钱,且不说会不会亏到姥姥家,只说那帮贵人不嫌掉价吗?”
卢正淳缓缓起身,笑道:“是这个理儿!只要你肯松口就好,刘羡阳,以后卢正淳就是你兄弟!你认不认都没关系,反正认你!”
刘羡阳走过去,跟卢正淳勾肩搭背,起走向巷口,安慰道:“老卢啊,以后可要带着兄弟起享福。回头等到这笔买卖谈成,怎都该请你喝顿好酒。”
卢正淳边擦抹额头,边欢畅笑道:“喝酒还不简单,这有什难,而且来请,哪能让你破费,就这说定,不然老哥可就生气。”
刘羡阳哈哈笑道:“就知道老卢你是厚道人,以
刘羡阳脸色纠结,就在此时,直在观察刘羡阳和卢正淳草鞋少年,突然扯扯他袖子,对他轻轻摇头。
刘羡阳于心不忍道:“这也太不像话……”
陈平安眼神坚毅,不言而喻。
大大咧咧高大少年,已经有心软迹象。
可是在黑衣少女眼中烂好人草鞋少年,此刻反而显得极其铁石心肠。
食年轻人,愈发脆弱无助,嘴唇颤抖,泣不成声道:“好不好?给你下跪,给你认错,行不行?”
扑通声。
卢正淳结结实实跪在泥瓶巷泥地上,开始磕头。
男儿膝下有黄金。
年轻人磕头磕得很不含糊,砰砰作响。
陈平安直觉告诉他,如果刘羡阳在卢正淳下跪之前,答应下来这笔买卖,说不定最多吃些苦头,但是性命无忧。可是现在刘羡阳,已经陷入自己之前遇到困境,当时若非齐先生插手,自己命运就是杀死苻南华,然后被杀,或是云霞山人,或是老龙城。
而且更致命是,按照宁姑娘告诉他“规矩”,卢正淳本身就是小镇人氏话,他或者卢家要杀刘羡阳,齐先生极有可能是无法管束。
陈平安心思转,趁着卢正淳还在拼命磕头,压低嗓音跟刘羡阳说道:“实在不行就假装答应他,咱们先见到阮师傅,等你被收为徒弟再说。”
刘羡阳点点头,对卢正淳说道:“哥们,你还是先起来吧,起来说话!你他娘这整,算哪门子事!”
卢正淳没有起身,抬起头,红肿额头上沾满泥土。
泥瓶巷外墙脚根那边,小女孩脚丫下下轻轻踢着老人胸膛,想着这路行来,相中哪些入眼山峰,想着挑选哪座搬回家乡才好。
男孩有些幸灾乐祸,随口问道:“娘亲,这个姓卢是不是失心疯?以后咱们难道真要带着个疯子离开小镇,那多丢人现眼啊?”
妇人神色复杂,想起许多亲眼目睹奇人异事,欲言又止,最后摇头道:“不会。”
刘羡阳有些手足无措。
高大少年打破脑袋也想不到卢正淳会如此作为,个小镇最富裕门户嫡长孙,就这跪在自己脚边磕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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