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咧嘴笑,挠挠头,“不行就算。确实,天底下哪有这样事情,是为难道长。”
道人苦笑道:“那位姑娘咋办?”
陈平安猛然转过身,背对着道人,扬起拳头挥挥,破天荒开起玩笑:“她长那俊俏,不救是傻子!”
年轻道人望着故作轻松、推门离去草鞋少年。
走在泥瓶巷里少年,好像想起谁,下子就泪流满面。
这盆水,回头来倒,道长不用帮忙,住在隔壁宋集薪,比较喜欢新鲜事情,让他瞧见,不好。”
年轻道人郑重其事道:“陈平安,你难道就没有想问问题?”
陈平安站在原地,大致掂量过铜钱和碎银子,做到心中有数后,小心翼翼收起来,眼神示意出去说话,两人走出门槛后,草鞋少年抬起头,缓缓道:“知道你们都不是常人,姚老头很早喝醉酒就说过,们小镇不同寻常,哪里都奇怪,人人都奇怪,但是什地方奇怪,姚老头也说不出个什来,当然就更不懂。这次顾粲说那个说书先生,只普普通通大白碗,能倒出大缸水,顾粲虽然挺惹人烦,可这件事情,知道他没有说谎。就像……”
少年停顿下,继续说道:“就像今天有个子很高女人,在门外这条巷子里,她用手指弹额头次,手掌拍心口下,最后她说很快就要死,知道她说话,是真。”
年轻道长脸色沉重。
陈平安最后说道:“道长说你写符纸,烧后,能够给爹娘带去好运,其实是相信道长。所以道长找上门来,说让救人,刚才没有说什,但是希望道长答应件事情,如果答应,接下来道长不管要做什,都没有问题,如果道长不答应,这趟抓药方,再帮道长煎完药,就会赶人。”
道人问道:“什条件,你说说看。”
给人印象直很平稳老练少年,竟是有些忐忑,回答道:“爹娘去世得早,当时很小,不知为什,小时候很多事情,都记得,就是爹娘模样,总是模模糊糊,记不真切。后来吃段时间百家饭,是靠着街坊邻居才活下来,有次无意见听人说起,说是五月初五那天出生,听他们口气,应该不是个怎吉利日子,隔壁有个人说得更直接坦白些……”
少年直在绕弯,停停,终于直奔主题,低下头,语气沉闷,“帮道长救人之后,如果,是说如果,如果有天突然死,道长能不能帮下辈子投胎,还投胎做爹娘孩子?”
年轻道人沉默不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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