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羡阳笑道:“是烧瓷窑工出身,那大霜甲在内三件,就是官仿官,之后兵家初祖仿造甲胄,就是民窑?”
谢狗随便就出现在刘羡阳心湖之内,竖起大拇指,“这个比喻好。”
既然今日话题因纬甲而起,刘羡阳当然就更注意此物,看那挂像上人物容貌装束,经甲最早落在西方佛国,刘羡阳问道:“是给高僧神清穿在身上?”谢狗摇摇头,“鸡汤和尚是不是经甲主人,没见过面,不好说。但是可以确定点,鸡汤和尚至少没有穿戴经甲,他不需要,否则反成鸡肋。登天役,某条主攻道上,远古天庭曾经开启座攻伐剑阵,亿兆
甲主人,又是顶替小陌临时护道人,为何陈平安在扶摇麓道场闭关之时,遭遇数次无法溯源凶险偷袭,都没
有将这副甲胄借给陈平安用以防身?难道是因为这件纬甲品秩太高,穿戴有讲究,穿上就脱不下来?”谢狗眨眨眼睛,答非所问,“刘剑仙连这种密事都晓得?在蛮荒,在山中,在天外,可都没有祭出此物才对,更没有跟谁夸耀拥有这件宝物。刘剑仙是从谁
那儿听来?陈山主?不会是他,山主从不做强人所难事情。小米粒,更无可能。莫非是桐叶洲青同那个大嘴巴?”
刘羡阳笑眯眯道:“山人自有妙计,能知万古人事。”谢狗扶扶貂帽,说道:“不绕弯子,不兜圈子,与你直说便是,来蛮荒之前,与白老爷有过约定,什时候他与小夫子打生打死,就必须赶回去助阵蛮荒,白老爷说话爽快,说就算半死也要爬过去。白景脾气古怪,喜怒无常,却是最重约定,旦爽约,就要愧疚很久很久,这种滋味太不好受,不愿意有第二次。身上这件纬甲,是杀手锏之,不是那种必须豁出性命生死战,最好不要露面,免得被有心人预估,早做准备,打架嘛,境界相仿,道力相当,就看
谁杀手锏更多更牛。”
谢狗打个响指,“给出真正缘由之前,先邀请刘剑仙看些有趣老黄历。”
刘羡阳心湖之中,毫无征兆地掀起阵阵惊涛骇浪,伴随着轰鸣声,湖面骤然立起幅幅挂像。
有些画面模糊,但皆蕴含大神意,饶是刘羡阳都要稳住心神,凝出粒心神芥子屏气内观,才不至于乱道心。
有些是白景亲眼所见,有些是她想象而成。不同甲胄,不同主人。远古十二高位之铸造者,以五至高之披甲者,披挂甲胄为原型,仿造出三件次等真迹神物。其中那副神甲“大霜”在登天役中破碎坠地,兵家初祖将其搜集,勉强恢复原貌,暗中联手远古天下十豪之,她两位亲传弟子,耗费物力无数,在大霜甲基础上作延伸,终于成功铸造锻炼出三种不同形制“
祖宗”甲胄,这便是后世三种兵家甲丸“前身”,所以经纬甲、金乌甲和神人承露偶甲,在某种意义上,它们其实都是赝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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