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维钧折子,”怡亲王把手里奏章递给恂亲王,“参奏年羹尧收受赵之垣二十万两白银。”
“李维钧当年不还是年羹尧举荐吗?”
恂亲王深觉荒唐,“当时虽然还在边关,也听说年羹尧为推举李维钧,多次弹劾赵之垣事儿。这怎转身,黑变成白?”
怡亲王看眼埋首案头雍正爷,微微笑笑,“皇兄早就让接触李维钧。李维钧嫡妻去世后,他不顾族亲反对,硬是将名小妾扶正。这名小妾是年羹尧最信重管家,魏之耀干女儿。”
恂亲王深吸口气,皱起眉。
也不知使多大力气,那看就是千里良驹马,竟当场扬起蹄子,将马上人甩下来。
“哈哈……”
人群里阵哄堂大笑,这下那几个目中无人在马上待不住。
纷纷下马,有去扶那个摔得比苏伟还惨,有竟撸起袖子,打算要动手。
“等等,等下!”
从心头起,“天子脚下,敢在闹市纵马,不要命!”
“是。”
这话正说着,又有三四匹马跟过来,也是因着街上人多,实在走不动,前头那匹也没能走出多远,都让御前侍卫给拦回来。
这伙人也是胆大包天,撞人也点不慌,让人拽住马缰,还昂首坐在马上。
为首那个身材发福,脸庞圆润,嘴角嵌着笑,看着路旁还扶着腰苏伟道,“今儿是不凑巧,撞尊驾,可咱们有差事在身,也是不得已。”
怡亲王继续道,“这种不远不近关系,自然是不牢靠。年羹尧收银子,肯定是要帮赵之垣复官。李维钧任期也没多长时间,他能不着急吗?”
“因利而聚,必然也要因利而散,”雍正爷开口,两个弟弟都看向他。
“朕这几年,没少提点年羹尧。虽然身知他是个有野心,但也着实爱惜他领兵作战能力。可惜啊,他最终也没能体会朕用心。”
“年羹尧在川陕势力越来越大,他不断培养自己心腹,打压不肯向他低头。再纵容
“将军还没进京,不宜张扬……”
那被掀下马人倒还有些理智,压住同伙,瘸拐地走上前,指着苏伟鼻子道,“尊驾看似是个有身份,只是你今天惹不该惹人。敢不敢报上名来?咱们他日再论!”
苏大公公听见那句“将军”,嘴角勾,向前走步,声音压低些,“不用他日再论,回去问问你们年大将军!”
为首之人立时惊,还没来得及再问,就听身侧人,幽幽地道,“他奴才撞皇上奴才,他想怎办?”
午时,养心殿
说着,向身后人示意下。
看起来是跟班往袖口里掏,竟直接扔出锭金子来。
金子咕噜噜地滚在地上,人群里阵骚动。
苏伟刚想低头看看是多大,七喜儿抢上前步,脚将金锭踢飞。
说来也怪,那飞出去金锭竟直接砸在为首之人马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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