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弘旺吵到爷
吧？妾身让嬷嬷把他抱走。”
“不用，让他睡吧，睡醒再回去。”
八福晋点点头，给弘旺盖毯子，又拿起衣架上
外袍，披在八阿哥身上。
“弘旺有学问弄不懂，跑来问妾身，妾身哪里明白，只好让他来问您。”
“日后有师傅照看，有不懂就直接问师傅。他是爱新觉罗家孩子，有谁敢为难他。”
他没有被父亲真正地疼爱过。所以，也不知道要怎样去做
个好父亲吧。
“阿玛，
，有个……”
“上前来，”允禩有些头疼，但还是招招手。
弘旺咬咬嘴唇，像是给自己打打气，腾腾几步走过去，拽着炕桌腿，爬到软榻上。
“阿玛，有段话看不懂，师父明日要考。”
八福晋笑笑，“弘旺还小嘛，对师傅总是怕。”
八阿哥偏头，看看睡在榻上小人，“是啊，年纪小时候，对谁都是怕。”
八福晋眸光微闪，抿抿唇角，“爷非要去做吗？咱们家人，安安生生过日子，不好吗？”
八阿哥忽而笑，重新看向窗外，“已经插在战场上大旗，没到战争结束，是收不回来。因为所有战士都在看着它，所有战士都在听着它号角，他们不允许它后退，更不允许它倒下。而要战争结束，只有两个结果。要
是胜利，高高地插在敌人墙头。要是失败，折掉旗杆，盖在自己尸骨上。”
允禩定定神，翻开弘旺书。
弘旺凑着脑袋去看，最后干脆爬进自己阿玛怀里。
…………
八福晋端着点心过来时，书房里静悄悄。
弘旺枕在枕头上，睡得很香。八阿哥独自站在窗前，望着窗外树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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